老值班员果然被吸引，唏嘘道：“是啊是啊，我也听早上来送文件的小伙子嘀咕了两句，说是惨得很呐……这世道……当真是人命贱如草啊！”
林易趁机压低声音，仿佛分享什么内部消息般：“可不嘛！而且听说，可能跟日谍有关！上头震怒，要求彻查所有可能的信息泄露渠道。老班长，您这边……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生面孔或者比较特别的人来调阅过档案？特别是……嗯，大概十天前的晚上？”
他问得小心翼翼，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老值班员皱起眉头，努力回想，然后摇摇头：“十天前晚上？我想想……嗯……那晚是小赵值班吧？我当天值的是白班，不过按理说，本来前来调档的就极少，还得有科长以上批的条子，这十天也就不过四五个，都在这登记簿上一五一十地记着呢！生面孔？嗨，来这地方的，除了你们这些科室的人，来的最多的就是人事科那些掌管升迁调职程序，前来查档的军官，哪有什么真正生面孔哦。异常？那就更没了，这地方能有什么异常？耗子倒是闹过几次。”
他说得十分肯定，显然不认为自己的地盘出过任何问题。
林易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和眼神，判断他不似作伪，应该是真不知情。
这更印证了他的猜测——“夜枭”走的绝非正门和正规流程，应当是秘密潜入。
“也是，这地方把守森严，哪能轻易出纰漏，我就是随口一问，老班长您别介意。”林易笑着把话题岔开，又聊了些别的。
半包烟抽完，几杯浓茶下肚，加上林易刻意挑选的话题，一来二去，两人越发“熟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