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农妇千恩万谢地离去,可没过多久,更多的村民涌进了百草堂,个个面带痛苦,有的高热头晕,有的咽喉肿痛说不出话,有的皮肤起疖化脓,症状与那孩子大同小异。一时间,百草堂内人声鼎沸,哭喊声、咳嗽声交织在一起。
王宁沉着应对,一边快速诊断,一边吩咐张娜、王雪分工合作,抓药、煎药、分发金银花露。张阳药师也闻讯赶来,他身着深蓝色长衫,腰间挂着一个装着银针的药囊,面容温和,一进门便说道:“王兄,我听说镇上出了时疫,特意赶来相助。这病症确是热毒作祟,你用金银花为主药的配伍甚妙,我再添几味辅药,可增强药效。”
两人并肩站在案前,王宁抓药精准,张阳配伍精妙,动作默契十足。王雪则带着几个热心的村民,在院子里支起大锅,批量煎煮金银花汤剂,空气中的药香愈发浓郁,与外面的燥热形成鲜明对比。
护道者林婉儿此时正背着药篓行走在深山之中,她一身劲装,长发束成马尾,腰间佩着一把短刀,身手矫健地穿梭在灌木丛中。她的目光锐利,仔细搜寻着岩壁、坡地,凡是向阳处,总能找到丛生的金银花藤。她小心翼翼地采摘着盛开的花朵,指尖灵活地穿梭在藤蔓间,不一会儿药篓便装了大半。
“今年的金银花长势真好,够百草堂用一阵了。”林婉儿擦了擦额头的汗,脸上露出笑容。她自幼在山中长大,跟着采药人学会了辨识药材,后来受王宁父辈所托,成为百草堂的护道者,负责采买和护送药材,这深山里的每一处金银花生长点,她都了如指掌。
然而,当她采摘完最后一篓金银花,准备下山时,却发现来时的小路被人故意破坏了,几块巨石横亘在路上,旁边的杂草被踩得乱七八糟。林婉儿心中一凛,她常年走这条路,从未出过意外,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她警惕地环顾四周,只见不远处的树后闪过一个黑影,正是孙玉国药铺的伙计刘二。
林婉儿眉头一皱,快步追了上去,厉声喝道:“刘二,是你搞的鬼?”
刘二身形矮胖,脸上带着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见被识破,索性不再躲藏,嬉皮笑脸地说道:“林姑娘,别来无恙啊。我家掌柜说了,这山里的药材也该分我们一杯羹,百草堂独占久了,也该让让道了。”
“孙玉国好大的胆子,竟敢破坏采药路!”林婉儿怒视着他,“眼下镇上闹时疫,急需金银花救命,你们怎能如此不仁不义?”
“时疫?那正好啊。”刘二阴恻恻地笑道,“等你们百草堂没了金银花,看那些村民还能找谁看病。到时候,我家掌柜的药铺自然门庭若市。”
林婉儿不再与他废话,抽出腰间短刀,眼神凌厉:“赶紧把路让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刘二见状,吓得后退几步,色厉内荏地喊道:“你别过来!这路我已经毁了,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我劝你还是乖乖回去,告诉你家掌柜,想要金银花,就拿银子来买,我家掌柜有的是货。”
林婉儿知道多说无益,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把药材送回镇上。她看了一眼旁边的陡坡,心中有了主意,不再理会刘二,转身背着药篓,沿着陡坡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刘二见状,只能气急败坏地站在原地咒骂,却不敢追上去。
此时的百草堂,药材库存已经渐渐告急。张娜看着空荡荡的药柜,满脸焦虑地对王宁说:“夫君,金银花快用完了,婉儿怎么还没回来?”
王宁心中也有些不安,他走到门口眺望山路,眉头紧锁。就在这时,几个村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上带着惶恐:“王掌柜,不好了!外面都在传,说你用的金银花性寒,吃了会伤脾胃,好多人都不敢吃药了!”
王宁心中一沉,他知道这定是孙玉国搞的鬼。一边是药材告急,一边是谣言四起,这场暑热时疫,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棘手。堂内的患者们听到谣言,也开始窃窃私语,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一时间,原本充满药香的百草堂,蒙上了一层阴霾。
谣言像盛夏的野草,在燥热的空气里疯长。不过半个时辰,“金银花性寒伤体”的说法便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