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钦文。他身着绫罗绸缎,头戴瓜皮小帽,平日里总是一副沉稳模样,此刻却满脸焦急,怀里抱着个三岁左右的孩童,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小脸涨得通红。
“王掌柜,求你救救小儿!”郑钦文声音带着颤抖,小心翼翼地掀开裹在孩子身上的锦被。只见孩童的左臂和胸前一片红肿,水泡密密麻麻,有些已经破溃,流出淡黄色的液体,看着触目惊心。“昨日丫鬟不慎将沸水泼在他身上,找孙玉国诊治,用了名贵的人参、当归,非但没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你看这……”
王宁连忙上前,指尖轻轻避开破溃的水泡,神色凝重:“烫伤面积不小,又染了热毒,若再不及时处理,恐会溃烂更深。”他转头看向张娜,“需要大量新鲜芙蓉花捣泥外敷,再配清热汤剂内服。”
张娜面露难色,低声道:“掌柜的,后院的芙蓉花……”
“怎么回事?”郑钦文敏锐地察觉到不对,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莫非王掌柜是想推脱?”他本就不信任民间药材,若不是孙玉国那边束手无策,他根本不会来百草堂。
王宁连忙解释:“郑老爷误会了,昨夜有人暗中破坏,后院的芙蓉花受损严重,新鲜药材暂时短缺。”他看向郑钦文,语气诚恳,“但令郎病情危急,我定会想办法。张娜,你立刻派人去给钱多多送信,让他火速送一批新鲜芙蓉花过来,越快越好!”
张娜应声而去,郑钦文将信将疑地看着王宁:“钱多多?就是那个往来各地的药材商人?他何时能到?小儿可等不起!”
“钱掌柜与我有多年合作,他那儿常年备着优质芙蓉花,”王宁一边安抚孩童,一边说道,“镇上到他常去的药材集散地不过三日路程,加急送信,想必五日之内便能送到。”
“五日?”郑钦文脸色一沉,“五日之后,小儿的伤还能保得住吗?”他抱起孩子就要往外走,“我看还是另寻高明吧!”
“郑老爷留步!”王宁连忙拦住他,“孙掌柜的药不对症,再拖延下去,令郎的伤势只会更重。芙蓉花清热消肿、收敛止血,是治烫伤的良药,我这里还有些昨日剩下的新鲜花瓣,虽数量不多,但先敷上能缓解疼痛,稳住病情。”
说着,王宁快步走进药房,取出一小盆捣好的芙蓉花药泥。那药泥还带着新鲜花瓣的清甜,色泽粉嫩。他小心翼翼地用棉签将药泥涂在孩童的烫伤处,动作轻柔至极。神奇的是,药泥刚敷上,孩童的哭声就小了些,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
郑钦文见状,眼中的疑虑少了几分,终究还是停住了脚步:“那我就再信你一次,若是五日之内钱多多送不来药材,我……”
“郑老爷放心,若五日之内药材未到,我便是翻遍青石镇周边的山野,也定会找到新鲜芙蓉花。”王宁语气坚定,眼神里满是医者的担当。
郑钦文不再多言,抱着孩子在药铺坐下,张娜端来热茶,又取了些安神的草药让他回去给孩子煎服。
可谁也没想到,两日后,送信的伙计匆匆赶回,带来了坏消息:“掌柜的,不好了!钱掌柜的商队在过山岭时遇到塌方,道路被堵,车马都困在半路,别说五日,就是十日也未必能到!”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惊雷,炸得众人措手不及。王宁站在药柜前,望着仅剩的一点点芙蓉花药泥,眉头拧成了疙瘩。郑钦文的儿子还等着药救命,镇上还有几个村民的伤口需要换药,若是没有新鲜芙蓉花,后果不堪设想。
张阳急得直搓手:“掌柜的,这可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患者受苦啊!”
王雪也皱着小脸:“哥,咱们去山上找找?说不定能碰到野生的芙蓉花呢?”
王宁摇了摇头:“芙蓉花虽耐霜寒,但多生长在林缘、沟谷旁,青石镇周边的山头我早年都去过,并未见过野生植株。”他沉思片刻,眼神渐渐坚定,“实在不行,就用芙蓉花的茎皮和叶子代替,虽药效稍逊,但总能暂缓燃眉之急。”
就在这时,药铺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纤细的身影走了进来。来人身着淡蓝色布衣,背着一个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