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白绒毛,闻着是清苦中带甜的香气。你这花看着白,却薄得像纸,香气也淡得奇怪。”
孙玉国脸色一变,随即冷哼道:“黄毛丫头懂什么!我这是上等的酸橙花改良的,药效比普通代代花还好!王掌柜治不好病,就派妹妹来诋毁我?”他转向村民,“乡亲们,信我孙玉国的,就来我福安堂买药,保准药到病除!”
部分村民被说动,跟着孙玉国和刘二离开了。王宁看着他们的背影,眉头紧锁:“酸橙花虽与代代花同属,却无代代花理气宽胸之奇效,且性凉过之,脾胃虚弱者服用,怕是会加重病情。”
张娜忧心忡忡:“孙玉国这般急功近利,用假药材骗人,迟早会出问题。可咱们现在没有好的代代花,怎么帮乡亲们?”
王宁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连绵的雨帘,目光坚定:“代代花辛甘微苦,性凉归脾胃肝经,理气宽胸、和胃止呕,是治这病症的关键。既然库房里的没用了,我就去山里找野生的。”他转身看向王雪,“妹妹,药铺就交给你和张娜了,务必照料好乡亲们,若有服用孙玉国药材不适的,及时记录症状。”
王雪点点头,从墙角拿起一个粗布包,里面装满了采药锄、药篓、油纸和驱虫的草药包:“哥,我跟你一起去!我从小跟着爹辨识药材,代代花的形态我熟得很——椭圆形的叶子,边缘带波状锯齿,枝上有短刺,白色花瓣香气能飘老远,我绝不会认错!”
张娜也上前:“我也去,我懂些食疗,路上能照顾你,找到代代花后,也能帮忙分拣炮制。”
王宁看着妻妹坚定的眼神,心中一暖。他想起隐于镇外山林的护道者林婉儿,那位女子常年独居山中,通晓各种草药的生长习性,去年他曾受她指点采到过罕见的铁皮石斛。“好,咱们一起去。出发前,我先去一趟林婉儿姑娘那里,问问她野生代代花的生长之地。”
三人简单收拾妥当,王宁换上便于行动的粗布短打,背上药篓,腰间别着采药锄。王雪将《本草图经》揣进怀里,张娜则打包了干粮和驱寒的姜茶。锁上百草堂的大门,三人踏着湿滑的青石板路,朝着镇外的山林走去。雨丝打在他们身上,却浇不灭心中的信念——一定要找到真正的代代花,解救乡亲,揭穿假药的真面目。
山林间雾气更浓,参天古木的枝叶交错,遮天蔽日。王宁走在最前面,凭借着记忆寻找林婉儿的居所。他知道,代代花喜温暖湿润、疏松微酸的土壤,且喜光不耐寒,这般阴雨天气,想要找到野生植株,绝非易事。但一想到乡亲们痛苦的模样,他便握紧了手中的采药锄,脚步愈发坚定。
山林间的雾气比镇上更浓,白茫茫一片裹着湿冷的水汽,黏在衣衫上,没多久便浸出一层凉意。参天古木的枝干虬曲伸展,枝叶间漏下零星的雨丝,打在青石上、枯叶间,发出细碎的声响,衬得山林愈发幽静。
王宁走在最前面,脚下踩着厚厚的腐叶,松软中带着湿滑。他身着的粗布短打裤脚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腿,裤腿和鞋面早已沾满泥泞,却丝毫未影响他的脚步。他不时抬手拨开挡路的藤蔓,指尖划过带着露珠的叶片,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沿途的草木,寻找代代花的踪迹。
“哥,你看这株是不是?”王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背着鼓鼓囊囊的采药包,额前的碎发被汗水和雾气濡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手里指着一丛长在石缝边的灌木。那灌木枝上带着短刺,叶片呈椭圆形,边缘隐约有锯齿状,乍一看与代代花有几分相似。
王宁立刻回身,快步走到灌木丛前蹲下。他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白绢,小心翼翼地擦拭掉叶片上的水汽,指尖轻轻摩挲着叶片边缘:“不是。代代花的锯齿是波状的,边缘更圆润,而且叶脉纹路更清晰。这是野花椒树,虽也带刺,但气味辛辣,与代代花的清香气截然不同。”他低头凑近枝干闻了闻,果然闻到一股刺鼻的麻味,“你看,它的花瓣是黄绿色的,而代代花是纯白色,香气馥郁,这是最易分辨的特征。”
王雪点点头,把这区别记在心里,又翻出怀里的《本草图经》,借着透过枝叶的微光翻看:“书上说代代花‘生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