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工整的字迹。
就在这时,药铺门口传来一阵刻意压低的交谈声。王宁抬眼望去,只见药材商人钱多多的贴身伙计正躲在墙角,对着张娜比划着什么。张娜脸色微变,快步走到后堂,对王宁说:“当家的,钱叔那边出事了!孙玉国派人拦住了钱叔的货队,说要以三倍价格垄断这批藏红花,还威胁钱叔不准卖给咱们百草堂。”
王宁握着笔的手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个小点儿。他放下笔,沉声道:“果然不出所料。孙玉国为了牟利,竟不惜阻断货源,置百姓疾苦于不顾。”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街对面济生堂的方向,只见孙玉国正站在门口,穿着一身锦缎长袍,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眼神却透着贪婪与算计。
孙玉国本是半路出家做药材生意,不懂医术却精于算计,去年因假藏红花之事被王宁揭穿后,一直怀恨在心。他身形微胖,脸上总是堆着虚伪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精明,此刻正对着身旁的手下刘二低声吩咐着什么。刘二身材高大,满脸横肉,腰间别着一把短刀,闻言后咧嘴一笑,露出几分凶悍。
“师父,要不我去跟孙玉国谈谈?”张阳站起身,语气急切,“哪怕多花些钱,也得把藏红花买回来,不然病患们的病情拖不起。”
“不可。”王宁摇头,“孙玉国贪得无厌,你去了只会让他漫天要价,更何况他未必会真心卖给我们。”他转头看向后堂方向,“婉儿呢?她昨日说去打探钱多多的消息,怎么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一道青色身影如同疾风般掠进药铺,正是护道者林婉儿。她梳着高马尾,青色劲装勾勒出利落的身形,腰间佩着一柄短剑,脸上带着些许风尘,额角还有一道浅浅的划痕。林婉儿自幼受王家恩惠,练就一身好武艺,多年来一直默默守护百草堂与稀缺药材,性子沉稳果决,从不拖泥带水。
“王大夫,钱叔被刘二带人困在城外的破庙里了。”林婉儿语速急促,却条理清晰,“孙玉国逼他签下独家供货协议,还想让他帮忙伪造藏红花的产地凭证,钱叔不肯,便被他们扣下了。我暗中跟着他们,看清了地形,破庙周围只有四个守卫,其中两个是刘二的亲信。”
王雪闻言,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孙玉国太过分了!这藏红花是救人性命的药材,他竟然如此不择手段!”
张娜也面露担忧:“钱叔为人正直,肯定不会屈服,但他年纪大了,怕是经不起折腾。”
王宁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婉儿,劳烦你今夜设法救出钱叔,务必保证他的安全。张阳,你留在药铺,继续为病患诊治,严格把控藏红花的用量和禁忌,万万不可出错。雪儿,你准备些伤药和干粮,我随婉儿一同前往,顺便取回藏红花的样品,确认药材品质。”
他转身取下墙上挂着的药囊,里面装着应急的银针和常用药材,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那是家族流传下来的藏红花辨识秘籍。“孙玉国极有可能用普通红花染色冒充藏红花,我们必须确认这批货是正宗的——正宗藏红花入水后,水呈金黄色,花丝不褪色;若为染色,水会变红,花丝颜色也会变淡。”王宁一边说,一边将小册子递给王雪,“你留在药铺,若有病患询问,便教他们这个简单的辨识方法。”
夜幕降临,青石镇被黑暗笼罩,只有零星的灯火点缀在街巷中。林婉儿带着王宁,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离开了百草堂。两人沿着僻静的小路前行,脚下的石子发出轻微的声响,远处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啼叫,更添了几分紧张。
与此同时,济生堂内灯火通明。孙玉国坐在太师椅上,面前的桌上摆着一碗茶,热气袅袅。刘二站在一旁,谄媚地笑道:“老板,那钱多多嘴硬得很,不过您放心,我已经派人看紧了,他插翅难飞。等再过两日,他撑不住了,自然会答应您的要求。”
孙玉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王宁想跟我抢藏红花?简直是痴心妄想。这青石镇的药材生意,迟早是我的。等我垄断了藏红花,再用染色的普通红花混着卖,既能赚大钱,又能让百草堂无药可用,一举两得。”他放下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