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侧身躲开,抬手将竹剪横在身前:“你胡说!药材是天地所生,哪能归个人所有?孙玉国想垄断桃花,断人活路,就不怕遭报应吗?”她虽害怕,却梗着脖子不肯退让——哥哥还等着这些桃花给郑乡绅配药,她绝不能让刘二得逞。
刘二被怼得脸色一沉,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小丫头片子还敢嘴硬!给我上,把她的药篮抢过来,再把她赶下山去!”两个跟班立刻扑了上来,伸手就去抓王雪的胳膊。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道青色身影如闪电般从桃树枝桠间跃下,落地时带起一阵风,吹得周围的桃花瓣纷纷飘落。林婉儿站在王雪身前,身姿挺拔如松,一身青布劲装勾勒出利落的线条,腰间系着一把短剑,剑鞘上缀着的铜铃轻轻作响。她墨发高束成马尾,额前覆着一层薄汗,眉眼清冷如寒玉,眼神锐利如鹰,落在刘二等人身上,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林婉儿的声音清冷如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她是百草堂的护道者,自幼受王宁父辈所托,暗中守护药铺与采药人,这些年一直默默潜伏在武陵镇周边,今日恰巧撞见刘二寻衅,便及时出手。
刘二见林婉儿身手不凡,心里顿时发怵,但仗着人多,还是硬着头皮道:“你是谁?这是我和百草堂的事,与你无关,识相的就别多管闲事!”
林婉儿冷笑一声,脚步微动,瞬间便欺近刘二身前,抬手扣住了他持棍的手腕。她的手指纤细却力道惊人,刘二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木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百草堂的事,就是我的事。”林婉儿眼神一厉,“桃花是济世救人的药材,不是你们垄断谋利的工具。今日我放你们一马,再敢来捣乱,休怪我剑下无情!”
两个跟班见状,吓得不敢上前,刘二更是疼得脸色发白,连连求饶:“不敢了,不敢了!我们这就走!”林婉儿松开手,刘二慌忙捡起木棍,带着跟班灰溜溜地钻进了密林,转眼就没了踪影。
“多谢姐姐相救!”王雪松了口气,连忙上前道谢,额头上满是冷汗。
林婉儿转过身,眼神柔和了些许,从怀中掏出一方干净的手帕递给她:“无妨,你没事就好。孙玉国心思歹毒,日后采药务必小心,最好结伴而行。”她目光落在王雪的药篮上,看着那些新鲜饱满的桃花瓣,“这些桃花成色极好,快些采完下山吧,免得夜长梦多。”
王雪点点头,擦了擦汗,继续低头采摘桃花。林婉儿则守在一旁,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如同一尊守护神,守护着这春日里的济世良药。
与此同时,武陵镇上却已掀起了一阵风波。刘二离开大阳山后,并未返回济仁堂,而是带着两个跟班在镇上的茶馆、酒肆四处散播谣言。“你们知道吗?百草堂的王宁给郑乡绅用桃花入药,那桃花可是性寒之物,吃了会伤脾胃,怕是想害人性命呢!”刘二唾沫横飞地说道,故意压低声音,装作一副“好心提醒”的模样。
“真的假的?桃花也能入药?”有人疑惑地问道。
“怎么不能?但那玩意儿是偏方!”刘二拍着大腿,“我听孙掌柜说,古籍上都写了,桃花性烈,常人吃了都要腹泻,更别提郑乡绅那样病重的人了,这分明是拿人试药!”
谣言如同长了翅膀,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武陵镇。原本打算去百草堂抓药的村民们都犹豫了,纷纷聚集在药铺门口,对着里面指指点点。“难怪都说偏方害人,王大夫这次怕是糊涂了。”“要是郑乡绅有个三长两短,百草堂的名声可就毁了!”
百草堂内,张阳正忙着整理药材,听到外面的议论声,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他放下手中的药丸,走到门口,想要解释几句,却被围上来的村民们七嘴八舌地问住了。“张药师,桃花到底能不能治水肿啊?”“刘二说桃花性寒,是不是真的?”
张阳眉头紧锁,正要开口,却见王宁从内堂走了出来。他依旧身着月白长衫,只是袖口沾了些刚调配药材时留下的药粉,脸上神色平静,不见丝毫慌乱。“各位乡亲,稍安勿躁。”王宁的声音沉稳有力,穿透了人群的嘈杂,“关于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