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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钱叔要带河南的药农来咱们这儿考察,让他们看看咱们采葛花的讲究。”王宁走过来,指尖拂过画上少年的衣角,“你看这画里的崖,就是当年我采野葛的地方,那时候多亏了你林婉儿姐,我差点摔下去,是她拉了我一把,还帮我把采到的葛花运回了家。”
正说着,门外传来马蹄声,林婉儿骑着马回来了,腰间的皮质药囊上挂着一串晒干的葛花穗:“王大夫,钱叔他们到镇口了!我还顺便采了些葛花穗,能串成香囊,夏天挂在身上,驱虫还醒神。”她说话时,雨丝沾在她的发梢,像撒了把碎钻。
没过多久,钱多多就带着几个药农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新鲜的葛花。“王大夫,这是河南山里刚采的,您看看品相!”钱多多笑着递过篮子,“这些药农听说您这儿采葛花有门道,都想来学学——他们说,去年您教他们的‘阴干法’,让葛花的药效保留了九成,比以前晒的好多了!”
王宁接过葛花,指尖捻起一朵,对药农们说:“采葛花要在清晨带露采,这时花瓣最饱满;采下来不能暴晒,要放在通风的竹匾里阴干,避免阳光直射破坏黄酮成分——你们看这朵,旗瓣圆润,翼瓣舒展,就是阴干得好的,要是暴晒,花瓣会发脆,药效也会散。”
药农们凑过来仔细看,不时点头:“难怪您这儿的葛花药效好,原来还有这么多讲究!”
“不仅采得讲究,用得也讲究。”孙玉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穿着件新做的青布长衫,手里提着个药箱,“我今天带了些葛花配的解酒茶,给大家尝尝——这是王大夫教我的方子,葛花配陈皮、甘草,煮出来的茶不苦,还能醒脾。”
他刚说完,村里的老周就来了,手里提着一篮新鲜的鱼虾:“王大夫,孙大夫!俺今天打了些鱼,给你们加个菜!”老周笑着把鱼递给张娜,“自从上次喝了您的葛花药,俺现在每次喝酒前都泡点葛花茶,再也没醉过!”
张娜接过鱼,笑着说:“老周哥,您太客气了!一会儿让厨房做了,大家一起吃!”
热闹间,王雪忽然指着墙上的《葛花采药图》,对药农们说:“你们看这画里的少年,就是我哥!那时候他才二十岁,为了采到好葛花,爬了好几座崖呢!”
药农们看着画,又看看王宁,纷纷赞叹:“王大夫真是对药材上心!有您这样的大夫,是乡亲们的福气!”
王宁笑着摆手:“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一起努力——孙大夫帮着整理药材,林婉儿姐负责采买,张阳哥炮制药材,张娜管账,雪儿帮忙抓药,还有钱叔和药农们提供好药材,咱们才能让乡亲们用上好药。”
说话间,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落在百草堂的院子里。张阳把煮好的解酒茶端出来,茶香混着葛花的清香漫满了整个院子。药农们喝着茶,赞不绝口;老周和村民们坐在院子里,聊着天;王雪和孙玉国的徒弟一起,把葛花穗串成香囊,分给大家。
林婉儿走到王宁身边,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笑着说:“你看,现在多好——以前两家药铺对着干,现在一起为乡亲们做事,比什么都强。”
王宁点点头,目光落在院子里的葛花上。微风拂过,花瓣轻轻晃动,像在诉说着什么。他忽然想起十年前采葛花的那个清晨,林婉儿拉着他的手,说:“药材是救人的,咱们要好好待它。”如今,他不仅做到了,还带着更多人一起,守护着这份药香。
夕阳西下时,药农们带着学到的采葛花技巧,满载而归;孙玉国则留在百草堂,和王宁一起研究新的葛花配方;王雪把串好的葛花香囊挂在门口,风一吹,满院都是清香。
张娜看着账本,对王宁说:“这个月葛花卖得好,咱们还攒了些钱,下个月可以给村里的老人免费送些常用药了。”
王宁点点头,望着窗外的晚霞,心里满是温暖。他知道,这场关于葛花的风波,不仅化解了两家药铺的矛盾,还让大家明白了一个道理——药材是有灵性的,只有用心待它,用心行医,才能让药香永驻,让乡亲们安康。
微山湖的风,带着葛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