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又转向众人,皮笑肉不笑地说:“各位街坊,是我没管好手下,让他在这里胡说八道。这佛手花的事,可能是个误会,大家别往心里去。”他嘴上这么说,眼神却瞟着百草堂里的佛手花,带着几分不甘。王宁走出来,声音平静:“孙掌柜,做生意讲究诚信,用这种手段诋毁同行,怕是不妥吧?”孙玉国捏了捏折扇,没接话,转身带着刘二匆匆走了。人群渐渐散去,有人留下来买佛手花,看着林婉儿药篓里新鲜的佛手花,都赞不绝口。
张娜给林婉儿倒了杯凉茶:“婉儿,这次多亏了你及时回来,不然还不知道要被孙玉国闹成什么样。”林婉儿喝了口茶,擦了擦额角的汗:“我在古田的时候,就听说孙玉国去钱多多那里问过佛手花的事,还想压价垄断货源,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所以赶紧赶回来了。”王宁皱了皱眉:“钱多多那边不会有事吧?”林婉儿笑了笑:“放心,钱多多是个明事理的人,他知道孙玉国是想趁机抬价,没答应他。我这次从古田带回来不少佛手花,足够用一阵子了。”
可他们没料到,孙玉国并没有就此罢休。当天傍晚,钱多多匆匆来到百草堂,脸上带着几分焦急:“王药师,孙玉国刚才去找我,说要是我再给你们供货,他就联合其他药商,断了我的货源。你说这可怎么办?”王宁愣了下,随即坚定地说:“钱兄,你不用怕他。他要是真敢这么做,我们就去别的地方找货源。再说,街坊们都知道我们的佛手花管用,他就算断了货源,也断不了大家对我们的信任。”钱多多看着王宁,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不能让他得逞。你们需要多少佛手花,我还是给你们送过来,大不了我多跑几趟外地。”
夜色渐渐笼罩了杏林巷,百草堂的灯光依旧亮着。王宁看着窗外,心里知道,孙玉国肯定还会再来找麻烦,但他不会退缩——为了街坊们的健康,也为了守住百草堂的诚信,他必须坚持下去。而那袋从古田带回来的佛手花,此刻正静静地躺在药柜里,散发着清冽的香气,仿佛在无声地支持着他。
七月的岭南,雨水多了起来。清晨一场小雨刚过,杏林巷的青石板路泛着湿亮的光,空气里混着泥土和草木的清香。百草堂刚开门,王宁就拿着扫帚清扫门前的积水,长衫下摆被风吹得轻轻晃动,腰间药囊里的薄荷香随着动作散出来。“王药师,早啊!”巷口包子铺的张叔提着个油纸包走过来,“刚蒸好的菜包,给你和张娜姑娘带两个。我家老婆子喝了你给的佛手花水,这几天胃口好多了,今早还吃了两个包子呢!”
王宁接过油纸包,笑着道谢:“您太客气了,都是应该做的。”正说着,巷口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几个穿着运动服的年轻人簇拥着一个高挑的姑娘走了过来。那姑娘扎着高马尾,额前碎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几分倦意,运动服的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正是来岭南集训的网球运动员郑钦文。“请问,这里是百草堂吗?”郑钦文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她身边的队友赶紧补充:“我们听说您这儿能治‘没胃口’的毛病,就想带她来看看。这几天集训强度大,她总说胃胀,吃不下东西,训练状态都差了不少。”
王宁连忙把他们让进堂里,示意郑钦文坐在诊桌前。他伸出手,指尖搭在她的腕脉上,片刻后说道:“你这是压力大加上水土不服,导致肝胃气滞。脉弦细,气血运行不畅,所以才会胃胀、没胃口。”郑钦文叹了口气:“可不是嘛,每天训练完,胸口就像压了块石头,队友们都笑话我‘小鸟胃’,可我是真吃不下。”张娜端来一杯温水,笑着说:“别急,喝口水缓缓。我们家有个宝贝药材,保管能帮你顺气开胃。”
王宁转身走到药柜前,打开最上层的抽屉,里面整齐地码着几个棉纸包,正是林婉儿从古田带回来的佛手花。他取出一小撮,又从旁边抽屉里拿了些陈皮和炒麦芽,放在秤上仔细称好:“这是‘佛手花陈皮茶’,佛手花疏肝理气,陈皮健脾和胃,炒麦芽消食化积,三者搭配,既能缓解你的胃胀,又能帮你开胃口。你回去后,用温水冲泡,代茶喝,一天两副,喝两天看看效果。”
郑钦文接过药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