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得的怪症。”王宁拿起一朵递给王雪,又转头对张娜说,“娜姐,你去把药房最里面那个樟木盒子找出来,我记得去年师父临走前,给我留了些佛手花,说不定还能用。”张娜应了声,转身进了药房。王宁又看向王雪,眼里带着几分期许:“雪儿,巷口李婶前天说胃胀得睡不着,你把这钱兄带来的佛手花取些,给她送去,让她加两勺蜂蜜泡水喝,连喝三日再来复诊。记住了,一定要告诉她,水温别太高,不然会把蜂蜜的药性冲没了。”
王雪揣着佛手花往李婶家走,岭南的午后风都是热的,吹得她额角的碎发黏在皮肤上。她攥着兜里的棉纸包,脚步轻快——自从去年跟着哥哥认药材,还是头回帮着送“新药”,心里满是雀跃。李婶家在巷中段,院门上爬着翠绿的牵牛花,王雪刚叩了两下门,就听见院里传来咳嗽声。“是雪儿吧?进来吧!”李婶的声音带着些虚浮,门“吱呀”一声开了,她穿着件灰布短衫,颧骨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窝却陷着,一看就是没休息好。
“李婶,我哥让我给您送药来啦!”王雪举着棉纸包,凑到李婶跟前,“这是佛手花,您加两勺蜂蜜泡水喝,水温别太高,不然蜂蜜就没效果了,连喝三天准好!”她学着哥哥的语气,把用法说得明明白白,还特意指了指兜里的花,“您闻闻,可香呢!”李婶接过纸包,放在鼻尖轻嗅,清冽的香气钻进鼻腔,原本发闷的胸口竟舒服了些。“还是你哥有心,这阵子没少麻烦他。”她拉着王雪进屋,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取出几朵佛手花放进杯里。花瓣在水中慢慢舒展,淡棕的颜色晕开,水也染上了层浅黄,看着就清爽。
王雪看着李婶喝了两口,又叮嘱了遍注意事项,才蹦蹦跳跳地回百草堂。刚走到巷口,就看见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百草堂门口——浅绿布衫,背着个鼓囊囊的粗布药篓,发间别着根晒干的艾草,正是护道者林婉儿。“婉儿姐!你回来啦!”王雪跑过去,一把拉住林婉儿的胳膊。林婉儿刚从山里采药回来,脸上带着些汗珠,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有些乱,却丝毫掩不住眼里的亮。她的药篓里装着黄芩、薄荷,还有些带着露水的车前草,最底下压着个小布包,里面是刚采的新鲜野菊花。
“刚在后山采了些清热的药材,听说近来巷里人总闹气胀?”林婉儿笑着揉了揉王雪的头,目光落在百草堂的木门上,“我进去跟你哥说件事。”两人刚进门,就见王宁正对着那袋佛手花出神。他手里捏着朵干花,凑在灯下看,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身后一排排药柜上。那些药柜是师父传下来的,每个抽屉上都贴着泛黄的标签,写着“当归”“黄芪”“陈皮”,透着股岁月的沉香。
“婉儿回来啦!”王宁抬头,看见林婉儿,眼里露出几分欣喜。林婉儿放下药篓,走到诊桌前,目光落在那袋佛手花上,忽然说:“王宁,你这佛手花是哪里来的?看着像是晒干的,药性怕是弱了些。”王宁愣了下,把钱多多送花的事说了。林婉儿点点头,从药篓里取出个小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些淡紫色的干花,比王宁手里的佛手花颜色更鲜亮,香气也更浓郁。“去年我去福建古田,在那边的佛手园见过,那里的农户采佛手花,都是清晨带露采,采下来立刻铺在竹筛上阴干,还得放在通风的竹篓里,这样才能留住花香和药性。”
她拿起一朵,放在王宁面前:“你看,阴干的佛手花花瓣有韧性,颜色也鲜亮,要是晒干的,花瓣会发脆,香气也容易散。你这袋花,虽说能用,但效果恐怕要打折扣。”王宁接过那朵花,仔细对比着,果然如林婉儿所说。他眉头微蹙:“可眼下钱多多那里只有这点存货,要是不够用可怎么办?”“我明日便可去古田调货。”林婉儿说得干脆,她从药篓里翻出张叠得整齐的纸,展开来是张手绘的地图,上面标着古田佛手园的位置,还有沿途的村落,“去年我在那边认识了个姓陈的农户,他家种了十几亩佛手树,存货应该不少。我骑马去,来回也就三天,耽误不了事。”
王宁看着林婉儿,心里满是感激。林婉儿自小跟着山里的老药农长大,十六岁就来百草堂帮师父采药,对药材的习性比谁都熟。这些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