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插云霄,羽状复叶在风里轻轻摇晃,树间垂着串串淡黄色的肉穗花序,正是王宁要找的槟榔花。王宁快步走上前,指尖轻轻碰了碰那细小的花蕾,触感柔软,还带着股淡淡的清香,他悬了一路的心,终于稍稍放下。
“这就是槟榔花?”王宁凑近闻了闻,那股清香里带着点清凉气,与药书上描述的“芳香健胃”正好契合。他忍不住摘下一朵,放在手心仔细端详,花蕾粒大如米,表面是淡淡的土黄色,跟药书插图上画的一模一样。
“没错,就是这个。”林婉儿也凑了过来,她常年采药,对草木格外熟悉,“去年我来的时候,园主说这槟榔花是稀罕物,只有夏季才开,采下来晒干才能入药。园子里的花,大多都被药商订走了。”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绸缎马褂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个算盘,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头戴瓜皮帽,帽子上缀着颗珍珠,手指上戴着个硕大的翡翠戒指,走路时腰杆挺得笔直,一看就是个生意人。
“二位是来买槟榔花的?”男人走到王宁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落在他沾满泥土的长衫上,眼神里带着点轻视,“我是这园子的管事,你们要多少?先说好,这槟榔花可是紧俏货,不零售,最少得买十斤。”
王宁连忙拱手:“管事您好,我是青溪村百草堂的王宁。我们村近日突发暑疫,村民们都口干咳嗽,急需槟榔花入药。我知道这花珍贵,能不能通融一下,先卖给我五斤?日后我百草堂定当多来照顾生意。”
管事闻言,脸色微变:“青溪村?你们村的事,我倒是听说了。不过这槟榔花,早就被钱老板订下来了,我可做不了主。”他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竹筐,“你看,那筐里的花,都是今早刚采的,马上就要给钱老板送过去。”
王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个大竹筐,里面装满了新鲜的槟榔花,足有几十斤重。他心里一急,连忙说道:“管事,求您帮帮忙。我们村好多人都病倒了,连我妹妹也染了病,再没有药,怕是要出人命啊!”
“这我可管不了。”管事摆摆手,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钱老板昨天就付了定金,我要是把花卖给你们,他怪罪下来,我可担不起。你们要是想买,就自己去找钱老板谈吧。”
王宁还想再劝,却被林婉儿拉了拉袖子。林婉儿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再跟管事纠缠。两人走出槟榔园,林婉儿才低声说道:“这管事就是个趋炎附势的,跟他多说无益。我知道钱多多住在哪儿,咱们直接去找他。”
王宁点点头,跟着林婉儿往镇上走去。钱多多在镇上开了家药材行,门面很大,门口挂着块“钱记药材行”的牌匾,门口站着两个伙计,正忙着搬货。两人刚走到门口,就被伙计拦住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一个伙计双手叉腰,态度蛮横,“我们钱老板忙着呢,不是买药材的,就赶紧走!”
“我们是来找钱老板谈生意的,麻烦通报一声。”王宁耐着性子说道。
伙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穿着普通,便嗤笑一声:“就你们?也配找我们钱老板谈生意?赶紧走,别在这儿碍事!”
林婉儿见状,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块银子,递到伙计手里:“劳烦小哥通报一声,就说青溪村百草堂王宁求见。这笔钱,算是给小哥的茶钱。”
伙计见了银子,眼睛一亮,连忙收起银子,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原来是王掌柜,您稍等,我这就去通报。”说着,一溜烟跑进了药材行。
没过多久,一个身材微胖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绸缎长袍,脸上带着副圆框眼镜,手里拿着个鼻烟壶,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正是钱多多。
“你就是百草堂的王宁?”钱多多上下打量了王宁一番,语气平淡,“找我有事?”
王宁连忙拱手:“钱老板,久仰大名。我今日来,是想向您求购些槟榔花。我们村近日突发暑疫,村民们急需此药救命,还望钱老板能割爱。”
钱多多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槟榔花?我倒是有。不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