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还有不少人跟李大叔一样,受着肿脚的苦,要是拿不到药,病情拖重了,后果不堪设想。王雪急得眼圈都红了,拉着王宁的袖子:“哥,这可咋办啊?总不能看着乡亲们遭罪吧?”
张娜站在一旁,看着王宁愁眉不展的样子,突然眼睛一亮,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当家的,你忘了?前几天咱们晒玉米,你不是说玉米须能利水吗?咱家晒谷场的墙角,还堆着不少晒干的玉米须呢!”
王宁猛地一拍大腿,像是想起了什么宝贝似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快步走到门口,望着村外的玉米地,又低头摸了摸衣袋里那缕新鲜的玉米须,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对!玉米须!性味甘平,归肾、膀胱经,利水消肿还温和,不会伤着身子,而且村里家家种玉米,随手就能采来,不花一分钱!”
他转身对王雪说:“雪儿,你跟我去晒谷场,把玉米须都装回来!再去挨家挨户说一声,让大家把家里晒干的玉米须都送来,越多越好!张娜,你在堂里烧上开水,准备生姜和大枣,咱们这就给乡亲们煮玉米须水!”
王雪看着哥哥笃定的眼神,心里的怀疑少了几分。她用力点了点头,抓起墙角的布袋子:“哥,我跟你去!要是这玉米须真能治病,我以后再也不觉得它是破烂了!”
张娜笑着把柜台上的生姜和大枣收进篮子里:“你们放心去,我这儿准保准备好!”
三人分头行动,王宁和王雪扛着布袋子往晒谷场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把玉米地的影子拉得很长。王宁边走边对王雪说:“雪儿,你记住,学医不能只看药材的贵贱,得看它能不能对症。有些看似寻常的草木,只要用对了,比名贵药材还管用。今儿个咱们就用这玉米须,给乡亲们治病,也让孙玉国看看,咱们百草堂的药,不是破烂!”
王雪重重地点了点头,心里对这不起眼的玉米须,第一次生出了期待。她仿佛已经看到,乡亲们喝了玉米须水,肿脚慢慢消退,又能下地干活、下河捕鱼的样子。
晒谷场在村西头的高地上,正午的日头正烈,晒得玉米秸秆泛出浅黄,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谷物香。王宁和王雪刚到地头,就见张阳蹲在谷堆旁翻晒玉米,他是百草堂的药师,二十出头,穿件浆洗得平整的青布长衫,衣襟上别着个绣着“药”字的香囊,里面装着薄荷和陈皮,走动时飘出清浅的药香。
“王大夫,雪儿姑娘,你们咋来了?”张阳站起身,露出双手——指节粗大,掌心布满老茧,那是常年碾药、切药磨出来的,指缝里还沾着点淡黄色的玉米须。他刚把晒干的玉米须归拢到竹筐里,见王宁扛着布袋子,忙上前搭手:“这是要收玉米须?莫不是要用它来治村里的肿脚?”
王宁点点头,蹲下身抓起一把玉米须——干燥的须子呈淡黄绿色,像极了细碎的金条,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这东西性味甘平,能利水消肿,正好对症。”他把玉米须递到王雪面前,“你仔细看看,干燥的玉米须要选这种颜色鲜亮、无霉点的,要是发暗、结块,就没药效了。”
王雪凑过去细看,指尖轻轻捻了捻,须子脆而易断,凑近鼻尖闻,只有淡淡的草香。“哥,这么轻的东西,真能比泽泻管用?”她话里还有几分不确定,却伸手帮着往布袋子里装玉米须,动作比刚才认真了许多。
三人正忙着,就见几个村民挎着竹篮往这边来,为首的是李大叔的媳妇,篮子里装着半篮玉米须,上面还盖着块湿布。“王大夫,俺听雪儿姑娘说您要玉米须,就赶紧回家翻了翻,这是去年晒的,您看看能用不?”她把篮子递过来,眼神里满是期盼——李大叔在家躺着,脚肿得连鞋都穿不上,她急得一夜没合眼。
王宁接过篮子,抓起一把玉米须仔细看了看:“成色好得很,能用药。”他一边往布袋子里装,一边教大家挑拣:“选玉米须得看‘三色’——颜色要淡黄绿,不发黑;手感要干爽,不发潮;闻着要无异味,只有草香。大家回去多找找,越多越好,熬水喝能治肿脚,不要钱!”
村民们一听“不要钱还能治病”,顿时来了劲,纷纷转身往家跑。没半个时辰,晒谷场就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