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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接过纸,指尖触到纸面的糙纹,眼眶又热了:“林姑娘,这次真的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都是为了村民,不用谢。”林婉儿笑了笑,把木杵往肩上一扛,“我还得去别处看看,要是有村民需要帮忙,你再去溪边找我。”
看着林婉儿的身影消失在林间,王雪转身快步往百草堂跑。刚到巷口,就看见张阳站在门口张望,他的粗布衫沾了不少药粉,一见王雪,立刻迎上来:“小雪姑娘,你可算回来了!王大夫正急着团团转呢,李阿婆的泻痢又重了。”
王雪跟着张阳跑进堂屋,只见王宁正蹲在李阿婆身边,眉头拧得紧紧的,手里攥着脉枕。李阿婆脸色蜡黄,嘴唇干裂,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张娜站在一旁,手里端着温水,眼圈红红的。
“哥,我把棕榈子找回来了!”王雪把竹筐往桌上一放,掀开油布,青黑色的棕榈子露出来,还带着淡淡的暖意。
王宁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惊喜,他快步走过来,拿起一颗棕榈子仔细看——肾形的果实,凹面有沟,果皮上的蜡质还泛着光。“这是成熟的好果子!”他立刻转身对张阳说,“张阳,快拿戥子来,取十克棕榈子,加水煎汤,先给李阿婆服下。”
张阳手脚麻利地称药、洗药,把棕榈子放进药罐里煎煮。药香很快在堂屋里弥漫开来,带着一丝微涩的气息。王宁又给李阿婆把了脉,轻声安慰:“阿婆,别担心,药马上就好,喝了就会舒服些。”
不一会儿,张阳把煎好的棕榈子药汤端过来,张娜小心地扶起李阿婆,慢慢把药汤喂进她嘴里。药汤刚下肚没多久,李阿婆的脸色就缓和了些,她喘了口气,轻声说:“宁大夫,这药……好像真的管用,肚子不那么疼了。”
王宁松了口气,又让张阳按同样的剂量,给其他重症村民煎药。堂屋里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村民们看着药罐里的棕榈子,眼里多了几分希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是钱多多的呼喊:“王大夫!王大夫!我来了!”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钱多多披着件湿漉漉的披风,手里拎着个布包,快步走进来。他的绸缎长衫沾满了泥点,头发乱蓬蓬的,脸上满是疲惫。“实在对不住,王大夫,我运药的车在半路上遇到山洪,车陷在泥里,好不容易才把剩下的药材运过来。”他把布包往桌上一放,“这里还有些晒干的棕榈子,虽然不多,能解燃眉之急。”
王宁接过布包,心里满是感激:“钱老板,辛苦你了,有这些就够了。”
钱多多喝了口张娜递来的热茶,才缓过劲来,压低声音说:“王大夫,我跟你说个事。这次我本来早该到了,可孙玉国那小子半路拦着我,说要低价买我的棕榈子,还说要垄断货源,让你百草堂没药可配。我没同意,他就派人在我必经的路上挖了坑,没想到后来下了山洪,他囤积的那些棕榈子全被水泡了,发霉变质,算是自食恶果。”
这话一出,堂屋里的村民都议论起来——原来孙玉国不仅拦着王雪采棕榈子,还想害钱多多!王宁皱起眉,心里又气又怒,但看着眼前好转的村民,又把火气压了下去:“多谢钱老板告知,好在现在药材够了,先把村民的病治好再说。”
钱多多点点头,又从布包里拿出一本账本:“这些棕榈子你先拿着用,记账上就行。我再去别处调些货,保证后续供应。”
傍晚时分,服了药的村民大多有了好转。李阿婆能坐起来喝粥了,张婶也不再愁眉苦脸。王雪把林婉儿给的用法纸递给王宁,王宁看着纸上工整的字迹,轻声说:“明天得好好谢谢林姑娘,要是没有她,咱们这次真的难了。”
张娜端着刚煮好的粥走进来,笑着说:“等忙完这阵,我做些点心,咱们一起去溪边找她。现在呀,最该高兴的是村民们,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堂屋里的灯亮着,映着满桌的棕榈子,也映着村民们渐渐舒展的眉头。雨已经停了,窗外的月光透进来,洒在青石板路上,像是给这霜降夜,添了几分暖意。
次日清晨,青溪村的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