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尖,可得小心些,别扎着手。”
说着,老农从竹篓里拿出个布手套递给王宁:“戴上这个,采的时候就不怕扎了。我再给你们指个地方,那边的板栗长得最饱满,果肉也甜。”
王宁接过手套,心里满是感激:“多谢老丈!您这份情,我们百草堂记在心里。”
就在几人准备采摘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一个穿着绸缎衣裳的中年男人骑着马走了过来。他腰间挂着个算盘,手里拿着个账本,看到老农和王宁等人,勒住马缰绳,开口问道:“李老丈,这几位是?”
老农回头一看,笑着说:“钱老板,这几位是百草堂的先生,来采板栗入药的。”
王宁心里一动——这人莫不是药材商人钱多多?他连忙上前,拱手道:“在下百草堂堂主王宁,敢问可是钱多多钱老板?”
钱多多从马上下来,打量了王宁一番,笑道:“正是在下。听闻青石镇缺板栗,我特意绕路来这深山收些,没想到竟遇到王堂主。”他看了看树上的板栗,又看向王宁,“王堂主是为百姓寻药,这板栗,我原价赊给你,等日后百草堂周转开了,再还不迟。”
王宁又惊又喜,连忙道谢:“钱老板大义,在下感激不尽!”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众人身上,板栗林里的笑声,伴着风吹树叶的声音,格外悦耳。王宁看着满树的板栗,知道青石镇的百姓有救了,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满载板栗的马车刚停在百草堂门口,张娜就带着两个学徒迎了上来。她手里攥着块干净的粗布,见王宁跳下车,连忙上前帮他擦去衣角的泥渍:“可算回来了,镇上赵大爷今早又来问,说他孙儿吃不下饭,就等板栗粥呢。”
王宁笑着把装满板栗的布袋递过去,指腹还沾着板栗壳的绒毛:“都采回来了,还有钱老板赊给咱们的,够用上一阵子。张阳,你跟我去后堂炮制,小雪,你把新鲜板栗挑出些,给赵大爷家送过去。”
“好嘞!”王雪脆生生应着,立刻蹲下身分拣板栗。她指尖灵活地拨开总苞上的尖刺,挑出颗粒饱满的坚果,动作麻利得很——小时候跟着王宁进山采药,剥野果的手艺早就练出来了。
后堂的炮制台上,张阳已经摆好了陶盆、竹筛和炭火。王宁将板栗倒进陶盆,倒入温水:“先泡半个时辰,让壳软化些,待会儿好剥。”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药柜里取出山药、核桃和陈皮,“张阳,你把山药切成薄片,核桃去壳取仁,陈皮泡软后切丝,这些都要和板栗配着用。”
张阳应了声,拿起菜刀开始切山药。他手腕稳得很,刀刃落下,山药片薄厚均匀,落在竹筛里发出轻响。月白长衫的袖口被他仔细挽起,露出的小臂上沾了点山药汁,却丝毫没影响他的动作——这手艺是跟着王宁练了三年才成的,当初为了练切药,他不知切坏了多少块山药。
半个时辰后,王宁将泡软的板栗捞出来,放进蒸锅。柴火噼啪作响,蒸汽很快弥漫开来,带着淡淡的栗香。他坐在灶台边,看着蒸汽升腾,忽然想起今早进山时林婉儿说的话,嘴角忍不住上扬:“这次能找到板栗林,多亏了婉儿,等忙完这阵,得好好谢谢她。”
“师哥,你看这板栗仁剥得行不行?”张阳捧着个瓷碗走过来,碗里是刚剥好的板栗仁,黄白色的果肉饱满细腻,没有一点碎渣。
王宁拿起一颗尝了尝,点了点头:“不错,够甜。你把这些仁分成三份,一份和山药同煮,给陈家小儿治腹胀;一份和核桃、陈皮一起熬粥,给赵大爷的孙儿补脾胃;剩下的留着,待会儿要用来做外敷的药。”
张阳刚要转身,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王雪扶着个老太太走进来,老太太拄着拐杖,脸色蜡黄,嘴角还沾着点血迹:“王堂主,我家老头子上山砍柴,不小心摔破了腿,流了好多血,您快给看看吧!”
王宁心里一紧,立刻起身:“张娜,你先给老太太倒碗姜枣茶,张阳,你跟我来,拿上板栗壳和炭火。”他快步走进后堂,将之前剥下的板栗壳倒进铁锅里,架在炭火上翻炒。板栗壳渐渐变成焦黑色,冒出淡淡的烟火气,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