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几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村民,手里拿着个破篮子,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王医师!王医师!不好了!镇上又有好几个人起了恶疮,烧得厉害,孙掌柜说……说你们找的药是毒果,治不了病,还会害人!”
王宁的心猛地一沉,脚步停住了。孙玉国果然在背后搞鬼,这时候散布谣言,要是村民们信了,就算带回了旱莲木果,也没人敢用。他攥紧了手里的竹篓带子,指节泛白:“谢谢你来告诉我们,我们这就加快速度回去。”
林婉儿皱起眉:“孙玉国这是故意的,怕你们抢了他的生意。你们回去后可得小心,别让他坏了大事。”
王宁点点头,对村民说:“你先回去,告诉大家,我们已经找到药了,很快就回去,让大家再等等。”村民应了一声,又慌慌张张地往山下跑。
王雪看着村民的背影,有些着急:“哥,孙玉国这么一闹,村民们肯定不敢用咱们的药了,这可怎么办?”
王宁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没关系,只要药是真的,能治好病,总有村民愿意试。咱们先回去,把药炮制好,再想办法说服大家。”
几人加快了脚步,夜色渐浓,山路两旁的树木像一个个黑影,只有头顶的星星,散发着微弱的光,指引着他们回家的方向。竹篓里的旱莲木果,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黄褐色,像是握着希望的火种,等待着点燃青溪镇的生机。
回到青溪镇时,夜色已漫过石板路,百草堂的窗户里透着昏黄的油灯,张娜正站在门口张望,见几人回来,连忙迎上去:“可算回来了!镇上好多人来问药,孙玉国的人还在巷口说,你们找的是毒果,吃了要出人命。”
王宁放下沉甸甸的竹篓,顾不上擦汗,先把旱莲木果倒在柜台后的竹席上。黄褐色的果实聚在一起,披针形的模样在灯光下格外清晰。王雪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挑出几颗破损的果子,轻声道:“哥,先按古籍说的,把果子磨成粉吧?外用应该安全些。”
张阳已经搬出了石碾,粗粝的石盘上还沾着上次碾药的残渣。他用布仔细擦干净,才将旱莲木果倒进去,手臂带动石碾一圈圈转动,“吱呀”的声响在夜里格外清楚。王宁则坐在案前,翻着王雪找出来的《本草备要》,指尖在“外用治疮疡”几个字上反复摩挲:“用量得拿捏准,第一次用,不能多。”
正说着,药铺门被推开,冷风裹着两个人走进来——是李叔,他怀里抱着孩子,孩子的小脸烧得通红,腿上的溃烂处又渗了血;旁边跟着个中年妇人,是镇上的赵婶,她胳膊上也起了恶疮,肿得发亮。
“王医师,我听说你们找着药了,求您救救娃吧!”李叔“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带着哭腔。王宁赶紧扶他起来,目光落在孩子腿上:“你别怕,我们这就配药,不过这药是旱莲木果做的,性寒有毒,只能外用,要是有半点不舒服,立刻来告诉我。”
赵婶也急着上前:“王医师,我也用!孙玉国说这是毒果,可我家汉子也起了疮,再不治就晚了,我先试,要是没事,再让他用!”
王雪已经把磨好的药粉装在小瓷碗里,倒了点麻油进去,用竹筷搅匀,药粉遇油后泛出深褐色。她端到案前,轻声道:“哥,调好了。”王宁点点头,让张娜打来温水,先给孩子清理疮面,再用干净的棉签蘸着药糊,小心翼翼地敷在溃烂处,最后用纱布轻轻裹住:“记住,别让孩子抓,也别沾着水。”
刚处理完,药铺门又被撞开,孙玉国带着刘二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空药碗,显然是刚从别处过来。他瞥了眼案上的药粉,冷笑一声:“王宁,你还真敢用这毒果?刚才我在巷口听说,有人误食这果子,吐得胆汁都出来了,你这是想害了李叔家的娃?”
李叔立刻站起来,挡在孩子身前:“孙掌柜,是我自愿的,跟王医师没关系!要是娃有事,我自己担着!”赵婶也跟着附和:“我也自愿的,孙掌柜就别管了!”
孙玉国却不依不饶,走到柜台前,伸手就要去拿装药粉的瓷碗:“这毒粉不能用!我得把它倒了,免得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