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指着树枝上挂着的果实:“你们看,那就是旱莲木果!”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树枝上挂着一串串黄褐色的果实,每一颗都像披针形的小灯笼,长约两寸,表面带着细细的纵皱纹,十几颗聚在一起,像小小的头状花序。王宁几步走到树下,踮起脚摘下一颗,放在手心仔细端详——果实质地脆,轻轻一捏就断了,断面呈纤维性,里面藏着一粒小小的种子。
“和古籍里写的一模一样!”王雪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从围裙口袋里掏出竹片,对照着果实比划,“披针形、黄褐色、有纵皱纹,没错,这就是旱莲木果!”
张阳也走过来,用放大镜看了看果实断面:“质地脆,纤维性,符合‘晒干入药’的特征。咱们得赶紧采收,天色快暗了。”
几人立刻行动起来。王宁和张阳搬来几块石头,踩在上面够高处的果实;王雪则蹲在树下,捡拾落在地上的成熟果实,小心地放进竹篓里,还不忘把破损的果实挑出来——她记得哥哥说过,破损的药材容易受潮变质,药效会打折扣。林婉儿则拿着柴刀,轻轻砍下几枝挂满果实的细枝,避免伤到树干:“这旱莲木长得慢,得留着树,明年才能再采。”
就在竹篓快装满的时候,一阵风吹过,林婉儿突然皱起眉:“不对劲,这风里有股腥气。”话音刚落,溪边的草丛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一条手臂粗的乌梢蛇从草丛里窜出来,朝着蹲在地上的王雪游去。
“小心!”王宁眼疾手快,一把将王雪拉到身后,同时抄起身边的树枝,朝着蛇头打去。乌梢蛇被打了个正着,猛地竖起身子,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威胁声。林婉儿反应极快,拔出腰间的柴刀,脚步轻捷地绕到蛇的侧面,看准时机,一刀砍在蛇的七寸上。乌梢蛇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王雪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攥着王宁的衣角:“哥,我……我刚才没注意到。”王宁拍了拍她的手,声音放柔:“没事,有我们在。以后在山里,不管做什么,都要先看看周围的环境。”张阳也走过来,从工具包里拿出一小包雄黄粉,撒在周围:“山里蛇多,撒点雄黄粉,能防着它们再过来。”
林婉儿收起柴刀,擦了擦额角的汗:“这时候的蛇最凶,它们要冬眠了,得囤够食物。咱们赶紧把剩下的果实采完,天黑前下山,不然山里更危险。”
几人不敢耽搁,加快了采收的速度。王宁注意到,每棵旱莲木都长在溪边湿润的泥土里,离水源不远,叶片上还沾着水珠——这正应了钱多多说的“喜湿润”的生长习性。他摘下一串果实,放在鼻尖闻了闻,没有明显的气味,便对张阳说:“采完后咱们先在溪边晒一会儿,把表面的潮气晒干,不然带回药铺容易发霉。”张阳点点头,从工具包里拿出竹席,铺在溪边的空地上,将采收的果实均匀地摊在上面。
夕阳渐渐沉到山尖,金色的余晖洒在溪面上,波光粼粼。王宁看着竹席上的旱莲木果,黄褐色的果实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总算找着了,希望这药材真能治好镇上的恶疮疫。”
王雪坐在溪边的石头上,拿出竹片,借着夕阳的光,在上面补充记录:“龙须山溪边林缘,秋实,披针形,黄褐色,聚生,性寒有毒。”写完,她把竹片放进围裙口袋里,笑着对王宁说:“哥,等咱们回去,就能配药了。李叔家的娃有救了。”
林婉儿收拾好柴刀,看着竹席上的果实:“这些应该够了,再多采也带不下。咱们把果实收起来,赶紧下山,晚了山路不好走。”
几人一起动手,将晒干表面潮气的旱莲木果收进竹篓里,沉甸甸的,压得竹篓带子微微变形。张阳背起工具包,王宁和王雪各挎着一个竹篓,林婉儿走在最前面带路,朝着山下走去。
山路渐渐暗了下来,晚风带着凉意,吹得树叶“哗哗”作响。王雪走得有些累,脚步慢了下来,王宁便放慢脚步,陪在她身边:“累了吧?再坚持一会儿,下了山就好了。”王雪摇摇头,咬着牙:“我不累,我想赶紧回去,把药配好。”
就在这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