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被问得哑口无言,涨红了脸,快步离开了。村民们看着他的背影,都笑了起来。老栓叔拉着王雪的手,一个劲地道谢:“雪丫头,多亏了你,不然我这条老命都要疼没了。这莳萝子真是好东西,我以后也要在家种些。”
王雪笑着点头,又嘱咐了老栓叔几句注意事项,让他别再吃生冷的东西,才背着药箱继续往李家村走。阳光洒在她身上,暖融融的,药箱里的莳萝子还带着淡淡的香气,她心里满是欢喜——原来这不起眼的小果子,真能在关键时刻救人,也难怪哥哥会把它当成治病的关键药材。
林婉儿和张阳背着莳萝子回到百草堂时,天已经擦黑了。王宁正站在柜台后给村民抓药,见两人回来,立刻放下手里的戥子迎上去,“怎么样?买到莳萝子了吗?”
“买到了!”张阳卸下背上的布袋,解开绳结,露出里面饱满的莳萝子,“邻县农户种了不少,我们还找了两户人家,凑了这么多,够用上一阵了。”林婉儿也把自己的布袋递过去,“这些莳萝子都是新鲜采的,气香,棱线清楚,是上等货。”
王宁拿起几颗莳萝子放在鼻尖闻了闻,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张娜连忙端来热水,让两人暖和暖和。就在这时,药铺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锦缎棉袄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个精致的木盒,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王掌柜,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男人开口说道,声音洪亮。他是钱多多,镇上有名的药材商人,常年往返于各地收购药材,跟百草堂有过几次合作。
王宁连忙起身招呼,“钱老板,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快请坐。”
钱多多在椅子上坐下,接过张娜递来的热茶,“我刚从北方回来,听说镇上不少人闹脾胃病,也听说孙玉国那家伙把本地的莳萝子都垄断了,特意来看看你这边情况。”他打开手里的木盒,里面铺着油纸,放着满满一盒莳萝子,“这是我从北方产地收的莳萝子,北方沙质土多,种出来的莳萝子性温更纯,药效比本地的好。我听说你这边缺莳萝子,就特意送些过来。”
王宁又惊又喜,拿起几颗北方的莳萝子仔细看了看——比本地的莳萝子更饱满,颜色也更深些,凑近闻,那股辛香比邻县收的更浓郁醇厚。“钱老板,您这份心意我实在感激,可这药材钱我不能少给。”王宁握着莳萝子,指尖能感受到果实的坚实,“您常年跑产地,收药材本就不易,我哪能让您吃亏。”
钱多多笑着摆了摆手,端起热茶抿了一口:“王掌柜这话就见外了。当年我初做药材生意,在南方收陈皮时遭了雨,药材受潮差点砸在手里,是你爹帮我出主意,用竹筛通风晾干,才没让我赔得底朝天。这份情我一直记着,如今你有难处,我哪能坐视不管?”他指了指木盒里的莳萝子,“这货我按产地价给你,分文不赚,就当是还当年的人情。”
王宁听了这话,心里暖烘烘的。他爹在世时总说“药商要讲良心,行医要重情义”,没想到多年前的一点举手之劳,钱多多竟记了这么久。张娜在一旁笑着说:“钱老板真是实在人,有了您这批莳萝子,咱们百草堂就彻底不用愁了,镇上的病患也能安心治病了。”
正说着,张阳从后堂走出来,手里拿着个纸包,里面是他刚挑拣好的邻县莳萝子:“钱老板,您看咱们这两批莳萝子,要是混着用,既能保证药效,又能多撑些日子。”钱多多凑过去看了看,点头称赞:“你这孩子眼光准,邻县的货虽然稍逊些,但胜在新鲜,掺着用正好。不过要记得跟抓药的村民说清楚,免得有人误会。”
王宁把两批莳萝子分别装在两个瓷罐里,贴上标签,一个写着“北方沙地产”,一个写着“邻县农家种”。他看着罐子里饱满的莳萝子,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孙玉国想垄断货源的算盘,终究是落空了。
几人又聊了会儿药材行情,钱多多起身要走,王宁执意要送他到门口。夜色渐浓,街上的灯笼亮了起来,映着地上的残雪,泛着暖黄的光。钱多多拍了拍王宁的肩膀:“王掌柜,好好干,咱们做药材生意的,说到底还是为了治病救人,只要守住良心,就不怕没人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