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糟蹋药材!”另一个村民也附和道:“就是!王大夫好心上山采药,你凭什么拦着?”
刘二被众人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瞥了眼周围怒视的目光,又看了看手里的青果,底气顿时泄了大半。“你们……你们多管闲事!”他撂下句硬话,狠狠瞪了王宁一眼,带着跟班灰溜溜地走了,走之前还不忘顺手摘了几颗半熟的果子,塞进怀里。
王宁看着刘二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弯腰捡起被踩坏的枝条:“别管他,咱们继续采,尽量多采些回去。”几人重新蹲下身子,阳光渐渐升高,雾气散了,灌丛里只剩下剪刀轻响和偶尔的交谈声,只是每个人的心里,都多了几分沉甸甸的担忧——刘二背后的孙玉国,恐怕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日头爬到头顶时,王宁一行人总算背着竹篮下了山。回到百草堂,张娜早已烧好了热水,见几人浑身沾着泥和露水,连忙递上干布巾:“快擦擦,我炖了姜茶,驱驱寒气。”
王雪放下竹篮,迫不及待地掀开油纸——里面的覆盆子颗颗饱满,绿黄相间,只是数量比预期少了大半。“娘,刘二他们毁了不少植株,咱们采的这些,顶多够应付两三天。”她的声音带着些沮丧,指尖轻轻拂过果子,生怕碰坏了。
王宁喝了口姜茶,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淌,他思索片刻道:“先把能入药的挑出来,一部分新鲜的用来煎汤药,给症状急的村民先服着,剩下的赶紧炮制,阴干后能保存得久些。”
张阳立刻去后院收拾炮制的场地,把竹筛子摆在通风的屋檐下,又铺上干净的纱布。王宁带着王雪和林婉儿分拣覆盆子,他手把手教王雪:“你看,要把带虫眼的、破皮的挑出来,这些不能入药,留着咱们自己吃。好的果子要轻拿轻放,别让汁液流出来,不然药效会减。”
王雪学得仔细,手指灵活地分拣着,偶尔遇到拿不准的,就举起来问:“爹,这个果子有点软,还能用吗?”王宁凑过去看了看,点头道:“只要没烂,就还能炮制,晾的时候多留意些,别让它发霉。”
林婉儿则在一旁准备防潮的草木灰,她一边筛灰一边说:“这几日空气潮,单靠通风阴干不够,得在竹筛底下铺层草木灰,能吸潮气,还能让覆盆子干得均匀。”王宁眼前一亮:“这个法子好,我以前只在炮制干货时用过,没想到用在覆盆子上也合适。”
几人忙到傍晚,总算把覆盆子分拣好,一半放进陶罐里,加了些盐腌着保鲜,另一半均匀铺在竹筛上,底下垫着草木灰,摆在屋檐下。王雪累得腰酸背痛,却盯着竹筛里的覆盆子笑:“等这些晾干了,就能给村民配药了,想想就高兴。”
可没等他们松口气,第二天一早,就有村民上门来问:“王大夫,我听说你们采的覆盆子是青的,用了会害人,是不是真的啊?”王宁一愣,连忙解释:“都是挑的绿转黄的好果子,怎么会是青的?”
正说着,又有几个村民来打探,言语间都带着疑虑。张娜从外面回来,脸色凝重:“王宁,不好了,镇上都在传,说咱们百草堂用未成熟的青覆盆子入药,还说有人吃了会拉肚子。我问了问,是刘二在街头巷尾说的。”
王宁眉头紧锁,他猜到孙玉国不会善罢甘休,却没想到对方会用这种法子造谣。“这是故意搅局,想让村民不信任咱们!”张阳气得攥紧了拳头,“咱们辛辛苦苦上山采药,他们倒好,躲在背后说瞎话!”
王雪急得眼圈发红:“那怎么办?村民要是不信咱们,那些等着治病的老人孩子怎么办?”林婉儿冷静地说:“别慌,谣言最怕事实。咱们把炮制好的覆盆子和青果摆出来,让村民自己看,再让吃过汤药的人说说效果,自然能澄清。”
王宁点头,立刻让张阳搬来一张桌子,摆在百草堂门口,又把炮制好的覆盆子、新鲜的青果和半熟的果子分别装在三个盘子里,贴上标签。他站在桌前,等村民渐渐围过来,便拿起一个青果和一个炮制好的覆盆子:“大家看,青果是全绿的,又硬又涩,而咱们用的覆盆子是绿转黄的,摸起来有弹性,闻着有果香。《本草纲目》里写得明明白白,只有这种果子才有药效,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