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王宁眼睛一亮,拿起一颗果实仔细看了看:“这是……蔓荆子?”
“正是!”钱多多点点头,“上个月我在邻县的滩涂收购了一批,原本想卖给孙玉国,可他嫌价格高,还说这蔓荆子是‘野草根’,不值钱,我就一直存着。刚才听说您在找治眼疾的药材,我就想着这蔓荆子或许能用,赶紧给您送过来了!”
王宁拿起一颗蔓荆子,放在鼻尖轻嗅,熟悉的药香让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他看着钱多多,眼中满是感激:“钱兄,这份情我记下了!您开个价,我这就给您结账。”
钱多多摆了摆手,笑道:“王大夫说这话就见外了!当年我娘得了风寒,是您免费给治好了,这份恩情我还没报答呢!如今镇上有难,我怎么能坐视不管?这蔓荆子您先拿去用,救人才是要紧事!”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桌上的蔓荆子上,泛着淡淡的光泽。王宁看着手中的蔓荆子,又看了看身边的林婉儿和钱多多,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场与眼疾的较量,终于有了转机。
天刚蒙蒙亮,青石镇的河面还蒙着一层薄雾,百草堂后院的药灶就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王宁挽着袖子,正蹲在灶前添柴,火光映得他眼底亮闪闪的,连熬了两夜的疲惫都淡了几分。灶上的药罐里,蔓荆子、菊花、薄荷正在清水里翻滚,淡青色的药沫顺着罐口轻轻溢出,带着清苦却安心的药香。
“夫君,火再小些,蔓荆子性微寒,久煎容易散了药效。”张娜端着淘洗干净的砂锅走过来,素色布裙上沾了些露水,鬓边的香囊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把砂锅放在旁边的案台上,伸手试了试药罐的温度,又小心地揭开盖子,用木勺轻轻搅动着药汁,“你先去看看雪儿,这里我来盯着就好。”
王宁点点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柴灰,脚步轻快地走向里屋。王雪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眼睛微微睁着,不再像昨日那样紧闭着喊疼。见哥哥进来,她虚弱地笑了笑:“哥,我好像能看清你脸上的痣了。”
王宁心中一暖,坐在床边,伸手轻轻覆在妹妹的额头上,确认没有发热,才松了口气:“再等等,药马上就好,喝了药,眼睛就会彻底好起来。”他想起昨日妹妹脚踝上的伤口,又掀开被子看了看,见伤口已经结痂,才放心地掖好被角,“昨天让你受委屈了。”
“哥说什么呢,”王雪摇摇头,声音还有些沙哑,“要不是我冒冒失失去采草药,也不会添乱。对了,昨天钱大哥送来的蔓荆子,真的能治好镇上人的眼疾吗?”
“当然能,”王宁语气肯定,“祖父当年就用蔓荆子治好过邻村的眼疾,这药材耐旱耐盐碱,长在河边滩涂,天生就带着清散湿热的药性,最适合治咱们镇上这种风热上攻的眼疾。”
正说着,前堂传来张阳的声音,带着几分兴奋:“王大夫!王大夫!我刚去河边滩涂看了,虽然不少蔓荆子被暴雨冲倒了,但还有几丛长得特别好,果实黑紫黑紫的,看着就药效足!”
王宁起身走到门口,只见张阳背着采药篮,粗布褂子上沾了些泥点,手里还捧着一把新鲜的蔓荆子枝条,枝条上挂着饱满的黑紫色果实。“太好了,”王宁接过枝条,仔细看了看果实,“这些新鲜的蔓荆子可以用来煎水洗眼,搭配内服的汤药,效果会更好。”
这时,张娜端着药碗走进来,药汁呈淡淡的琥珀色,冒着热气:“药熬好了,先给雪儿趁热喝。”她小心地吹了吹药碗,递到王雪手边,“有点苦,我在旁边放了块冰糖。”
王雪接过药碗,皱了皱眉头,还是仰头一口喝了下去。药汁虽苦,但咽下去后,喉咙里却泛起一丝清凉,眼睛也好像没那么干涩了。“哥,真的不怎么疼了,”她放下药碗,惊喜地说,“感觉眼睛里像吹进了一阵清风,舒服多了。”
王宁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他转身对张阳说:“你去堂前贴个告示,就说今日起,百草堂免费为村民施药治眼疾,让大家按户来领,每人一副内服的汤药,再加一小包新鲜蔓荆子,教他们煎水熏洗眼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