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文就往后退:“我们……我们就是路过,这就走!”说完,两人一溜烟跑没影了。
王雪松了口气,连忙上前给林婉儿道谢:“多谢婉儿姐姐,要是没有你,我今天就麻烦了。”林婉儿摇摇头,眼神柔和了些:“你是王宁的妹妹吧?他是个好大夫,这些药材,你快拿回去给他,别耽误了治病。”
王雪点点头,拎起沉甸甸的竹篮,朝着山下跑去。阳光洒在她身后,荒坡上的构树随风摇曳,橙红的楮实子在枝叶间闪着光,像一颗颗希望的火种。
王雪拎着竹篮冲进百草堂时,王宁正对着空药柜发愁,张娜则在一旁分拣着仅剩的几株蒲公英,见她满头大汗地跑进来,两人都吃了一惊。
“小雪,你去哪了?一早就不见人影,可把我们急坏了!”张娜赶紧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竹篮,刚碰到篮底就惊呼出声,“这么沉,你采了什么?”
王雪顾不上喘匀气,拉着王宁的胳膊,把竹篮往他面前递:“哥,你看!是楮实子!爹以前说过能清肝明目的楮实子!”她掀开盖在上面的布,橙红色的楮实子露出来,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还带着淡淡的果香。
王宁的眼睛瞬间亮了,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捏起一颗楮实子,放在鼻尖轻嗅,又翻看了几页桌上的《本草备要》,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没错!就是楮实子!甘寒归肝肾经,能补肝肾、清肝明目,正好对症!小雪,你这孩子,真是帮了大忙了!”
张娜也松了口气,笑着拍了拍王雪的后背:“快坐下歇歇,我去给你倒碗水。这楮实子得好好炮制才能入药,我这就准备家伙什。”她说着,转身进了后堂,不一会儿就抱出个陶制的晒盘,又拿出筛子和酒坛——那是去年泡的米酒,用来拌炒药材再好不过。
王雪喝着水,看着张娜忙碌的身影:嫂子总是这样,做起药材炮制来一丝不苟。只见张娜先把楮实子倒在晒盘里,摊开晾晒,阳光透过药铺的木窗洒在果实上,不一会儿就蒸腾出细小的水汽。她时不时用手翻动果实,动作轻柔,像是在呵护什么珍宝:“楮实子得先晒干去潮气,不然容易发霉,药效也会打折扣。”
等楮实子晒得半干,张娜又拿来筛子,一点点筛去杂质和破损的果实,留下饱满的颗粒。接着,她把楮实子倒进铁锅,小火慢炒,锅里很快传来细微的“噼啪”声,果香也更浓了。炒到果实微微发黄,她又舀出一勺米酒,均匀地洒在锅里,酒气遇热蒸腾,混着药香,满屋子都是醇厚的味道。
“用酒拌炒,能引药入血分,还能减弱楮实子的寒性,免得伤了脾胃。”张娜一边翻炒,一边给王雪解释,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却没停下手里的动作。王宁站在一旁,时不时帮着添些柴火,眼神里满是欣慰——有妻妹相助,何愁眼疾不除?
傍晚时分,炮制好的楮实子终于晾透,呈深褐色,颗粒饱满,抓在手里有淡淡的酒香。王宁当即取了些楮实子,又搭配少量剩余的菊花,放进陶罐里加水煎煮。药罐在炭火上咕嘟咕嘟地煮着,药香渐渐弥漫开来,飘出药铺,引得路过的村民频频驻足。
第一个来试药的是村里的孩童小石头,他眼疾最重,眼珠红肿得几乎睁不开,哭着喊着眼疼。王宁舀出一碗温热的汤药,吹了吹,递给小石头的母亲:“先喝这一碗,明天再来复诊。”小石头皱着眉头喝了药,咂咂嘴说:“娘,这药不苦,还有点甜。”
第二天一早,小石头的母亲就拉着孩子跑来了,脸上满是喜色:“王大夫!您快看!小石头的眼睛不红了!”众人围过去一看,小石头的眼肿果然消了大半,已经能正常睁眼,只是还有些轻微的模糊。王宁又给了他一副药,笑着说:“再喝两天,就能好利索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青石村,之前去济生堂买药的村民,纷纷又回到了百草堂。李大叔拄着拐杖来取药,感慨道:“王大夫,还是你靠谱!孙玉国那药贵得离谱,喝了三天也没见好,你这楮实子汤,真是神了!”
王宁一边抓药,一边叮嘱:“这药虽好,但楮实子性偏寒,脾胃虚的人得少喝,要是觉得肚子不舒服,就赶紧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