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量放进陶壶,用刚烧开的热水冲泡,盖上壶盖焖着。“这药得焖一刻钟,让药效充分融到水里,等水温降到不烫嘴,才能给老李喝。”他说着,把陶壶放在一旁,又叮嘱张娜,“等会儿给老李喂药的时候,一定要看着他喝完,要是有恶心、呕吐的反应,立刻告诉我,那是毒性发作的征兆。”
张娜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
一刻钟后,药焖好了。王宁亲自端着药碗走进里间,老李还躺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但比之前好了些。王宁扶起他,让张娜端着药碗,慢慢把药汁喂进他嘴里。“慢点喝,别呛着。这药性寒,喝慢些能减轻对脾胃的刺激。”他轻声叮嘱。
老李喝完药,又躺了回去。王宁坐在床边,给他把了把脉,然后对守在一旁的妇人说:“今晚让他好好休息,别吃油腻的东西,明天早上我再来看。要是夜里疼得厉害,或者有其他不舒服,随时来叫我。”
妇人连忙点头,眼里满是感激:“谢谢王掌柜,您真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
王宁笑了笑,转身走出里间。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铺子里点起了油灯,昏黄的灯光照着药柜上的标签,显得格外温暖。王雪收拾着灶台,张阳在整理药账,张娜在缝补王雪破了的布裙,林婉儿则坐在门口,看着街上的灯火,手里把玩着腰间的短剑。
次日清晨,青溪镇的雾气还没散尽,百草堂的门就被推开了。老李的儿子捧着一面红绸裱的锦旗,快步走了进来,脸上满是笑意:“王掌柜!我爹不疼了!今早还喝了两碗粥,特意让我来谢谢您!”
锦旗上“妙手仁心,药到病除”八个金字格外醒目,王宁连忙接过,让张娜挂在堂中最显眼的位置。这时,几个村民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想请王宁号脉,还有人打听治腹痛的川楝子是什么药材,王雪站在一旁,趁机把王宁教她的川楝子特性说给大家听,双丫髻上的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正当铺子里热闹时,钱多多摇着折扇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个伙计,扛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王掌柜,恭喜恭喜啊!”钱多多脸上堆着笑,走到柜台前,“听说您用川楝子治好了急症,我这特意给您送些川楝子来,以后您这儿补货,只管找我,价格保准公道。”
张阳闻言,立刻上前要验药。他伸手从布袋子里抓出一把川楝子,摊在手心仔细看着——这些川楝子颜色偏浅,是淡棕黄色,捏起来质地发硬,表面的纵棱也不明显,凑近闻了闻,只有淡淡的青涩味,没有成熟川楝子该有的醇厚药香。
“钱老板,你这川楝子……”张阳皱起眉,转头看向王宁。王宁走过来,接过几颗川楝子,指尖摩挲着果实表面,又用指甲掐了掐,果肉硬得几乎掐不动。“钱老板,这川楝子没成熟吧?”他语气平静,眼神却带着审视。
钱多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辩解道:“王掌柜您说笑了,这都是上好的川楝子,就是今年雨水多,颜色浅了点,药效肯定没问题。”
“有没有问题,不是你说了算。”王宁拿起一颗成熟的川楝子放在旁边对比,“你看,成熟的川楝子是金黄色,纵棱清晰,果肉松软,闻着有特异药香;你这货颜色浅、质地硬,连基本的成熟度都不够,毒性比成熟的大好几倍,要是用它入药,病人吃了会恶心呕吐,严重的还会伤肝,你这是想害人性命?”
钱多多被说得脸色发白,手里的折扇也不摇了。王雪站在一旁,气得涨红了脸:“钱老板,你怎么能拿这种劣药来糊弄我们?我们采药救人,不是来害病人的!”
“我……我也是没办法。”钱多多叹了口气,声音压低了些,“是孙玉国逼我的,他说要是我不给你们送这批货,就断了我其他药材的货源。我也是个商人,总得吃饭啊……”
“吃饭也不能昧着良心!”王宁打断他,“药材是用来治病的,不是用来谋利的工具。你要是还想在这行做下去,就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这批货,我们不能要,你也别再让孙玉国当枪使了。”
钱多多低着头,沉默了半晌,最后抬起头,脸上满是愧疚:“王掌柜,您说得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