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把他们引开,你先顺着这条小路下山,直接回百草堂,路上别回头。”
“那你怎么办?”王雪担心地问。
“我自有办法脱身,你放心。”林婉儿说着,从地上捡起几颗石子,朝着相反的方向扔了过去,石子砸在树干上发出声响。刘二狗和郑钦文以为她们往那边跑了,立刻改道追了过去。
林婉儿趁机拉着王雪往陡坡下跑,陡坡上长满了杂草,两人跑得跌跌撞撞,王雪的膝盖被石头磕破了,她却咬着牙没出声,紧紧护着背上的药篓。跑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山下的青溪镇,两人这才松了口气,放慢了脚步。
回到百草堂时,已是午时。王宁正在柜台前焦急地踱步,看到两人回来,立刻迎了上去。“怎么样?没出事吧?”他看到王雪膝盖上的伤口,眉头皱得更紧,连忙让张娜去拿药膏。
“没事,就是不小心磕了一下。”王雪笑着把药篓递过去,“哥,我们采到川楝子了,都是成熟的。”
王宁接过药篓,看着里面金黄饱满的川楝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拿出几颗仔细检查,确认都是合格的果实,满意地点点头:“好,辛苦你们了。现在赶紧炮制,争取傍晚就能给病人服药。”
夕阳把百草堂的药晒台染成暖金色,竹筛里的川楝子已晒得半干,表皮微微发皱,原本饱满的果实缩成了紧实的小球。王宁挽起长衫袖口,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他将晒好的川楝子倒进陶盆,拿起木槌轻轻敲打——这是要去掉坚硬的果核,只留果肉入药。
“哥,我来帮你。”王雪换了身干净布裙,膝盖上的伤口敷了药膏,用布条缠着。她搬来小凳坐在旁边,学着王宁的样子,拿起木槌轻敲,时不时挑出敲碎的果核。张阳站在一旁,手里捧着个陶瓮,瓮里装着刚滤好的米酒,他看着两人动作,忍不住叮嘱:“敲的时候轻着点,别把果肉砸得太碎,不然炒的时候容易糊。”
王宁点头,指尖捏起一瓣果肉:“川楝子性寒,有小毒,去壳只是第一步,关键还得用酒炒。酒性温,既能中和寒性,又能引药入肝经,让杀虫止痛的功效更专。”他说着,把去壳的果肉倒进铁锅,灶膛里的柴火正旺,铁锅很快热了起来。
张阳上前,将米酒缓缓倒进锅里,米酒碰到热铁,瞬间冒出白雾,带着酒香的热气裹着川楝子的药香,在铺子里弥漫开来。王宁手持长柄木铲,不停地翻炒着果肉,动作均匀利落,每一下都要让果肉裹上米酒。“火候得拿捏好,火太旺会炒焦,药效就没了;火太小,酒渗不进去,减毒的效果就差了。”他一边炒,一边给王雪讲解,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王雪凑近灶台,看着锅里的川楝子慢慢从金黄变成深褐色,原本青涩的气味渐渐变得醇厚,她忍不住问:“哥,炒到什么时候才算好啊?”
“你看,果肉变得油亮,捏起来有韧性,闻着没有生涩味,只有酒香和药香,就差不多了。”王宁拿起一瓣果肉递给她,“你试试,记住这个手感和味道。”
王雪小心翼翼地接过,指尖触到果肉时有些温热,捏起来软软的,凑近闻了闻,果然只有淡淡的酒香和药香,没有之前那种刺鼻的生味。她点点头,把果肉放回锅里:“我记住了。”
这时,张娜从里间走出来,手里端着个陶碗:“你们歇会儿,喝碗凉茶解解暑。老李那边又疼了几次,我用艾草熏了熏,暂时稳住了,就等药好了。”
王宁接过凉茶喝了一口,又继续翻炒:“快好了,再炒一会儿就能出锅。”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木铲与铁锅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与时间赛跑。
终于,锅里的川楝子炒好了。王宁关火,将炒好的川楝子倒进竹筛晾凉,然后转身走到药柜前,取出延胡索,用戥子称好分量。“川楝子行气,延胡索止痛,两者配伍,就是治虫积腹痛的良方,这方子叫金铃子散,《圣惠方》里早有记载。”他一边称药,一边给王雪讲解,“不过延胡索得用醋制过,这样止痛效果更好。”
张阳已经把延胡索磨成了细粉,王宁将炒好的川楝子也研成粉,两种药粉混合均匀,然后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