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办法。
马车驶回清溪镇时,夕阳正斜斜地挂在镇口老榕树梢,将江面染成一片金红。张阳刚把药箱拎下车,就见几个村民围了上来,脸上满是焦急:“张药师,您可算回来了!李家婶子今早突然肚子痛得打滚,还上吐下泻,您快去看看吧!”
张阳心里一紧,顾不上歇脚,立刻跟着村民往李家赶。林婉儿和王雪也紧随其后,王雪还不忘背上药篓,里面装着刚买回来的大腹皮和常用药材。到了李家,就听见里屋传来痛苦的呻吟,张阳快步走进屋,见李家婶子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满是冷汗,双手紧紧按着肚子。
他立刻上前诊脉,指尖触到脉象浮数,又查看了舌苔——苔黄腻,再问起症状,得知婶子不仅腹痛腹泻,还伴有腹胀。“是湿热阻滞肠胃,之前的药方偏温,得调整一下。”张阳说着,从药篓里取出大腹皮,又加了些黄连、藿香,“大腹皮理气导滞,能把肠胃里的湿浊排出去,加黄连清湿热,藿香化湿止呕,煎好后温服,半个时辰就能缓解。”
王雪在一旁快速碾药,动作比之前熟练了不少,只是仍有些紧张,生怕再出错。张娜也闻讯赶来,帮忙生火煎药。药煎好后,张阳亲自给李家婶子喂服,没过多久,婶子的腹痛就减轻了,也不吐了,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
“张药师,您真是活菩萨啊!”李家婶子的丈夫感激地握着张阳的手,眼眶都红了。张阳摆摆手:“都是应该的,记得按时服药,这几日别吃生冷油腻的东西。”
可刚回到百草堂,麻烦就又找上门来。刘二狗扶着一个“病人”走进来,那“病人”捂着肚子,脸色痛苦,刘二狗则在一旁咋咋呼呼:“张药师,你快看看我表哥!他喝了你开的大腹皮药,现在又拉又吐,差点晕过去!你要是治不好,我们就去官府告你!”
张阳皱了皱眉,走上前想给“病人”诊脉,可那“病人”却往后躲,眼神躲闪,不敢看他。林婉儿站在一旁,目光锐利地盯着“病人”的手——那手上没有常年劳作的老茧,指甲缝里还沾着点黑色的粉末,像是巴豆的碎屑。她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不动声色地走到药渣桶旁,假装整理药渣,手指悄悄捏起一点残留的药渣。
“你这表哥是什么时候喝的药?喝的是哪副药方?”张阳沉声问道。刘二狗支支吾吾:“就是昨天……昨天你开的那副大腹皮药啊!”张阳又问:“我昨天开的药方里,除了大腹皮,还有陈皮、茯苓皮,都是平和的药材,怎么会导致又拉又吐?除非……”他话没说完,林婉儿就走上前,将手里的药渣递给他:“张药师,你看看这药渣里,是不是多了些不该有的东西?”
张阳接过药渣,仔细一看,里面果然混着些巴豆的碎屑。他立刻明白了,冷笑着看向刘二狗:“巴豆性热峻下,能让人剧烈腹泻呕吐,我开的药方里根本没有巴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刘二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病人”也慌了,起身就要跑。林婉儿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想走?把话说清楚!是不是孙玉国让你们来栽赃陷害的?”
“病人”被林婉儿的气势吓到,立刻招了:“是……是孙老板让我们来的!他说只要能让张药师名声扫地,就给我们钱!巴豆也是他给的,让我们偷偷加在药渣里……”
这话一出,药铺里的村民都炸开了锅,纷纷指责孙玉国和刘二狗。“太过分了!为了赚钱,居然用这种阴招!”“我们再也不去回春堂买药了!”刘二狗见事情败露,想趁机溜走,却被村民们拦住,最后被扭送到了官府。
张阳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既愤怒又庆幸。愤怒的是孙玉国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庆幸的是有林婉儿帮忙,识破了这场阴谋。他转头看向林婉儿,真诚地说:“林姑娘,这次又多亏了你。”林婉儿微微一笑:“举手之劳,我只是不想让好医生被冤枉,好药材被糟蹋。”
此时,王雪捧着一碗刚煎好的药走过来,递给张阳:“哥,这是你之前说的,用大腹皮加麦冬煮的药,你喝碗歇歇吧。”张阳接过药碗,温热的药汁滑入喉咙,带着淡淡的药香。他看着药铺里忙碌的妻子、懂事的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