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太神了!”李伯一进门就激动地直拍大腿,声音比昨日亮堂了不少,“昨晚喝了一碗,夜里就尿了两次,今早起来肚子不胀了,还能吃下小半碗粥!”他说着,又拉过跟在身后的邻居:“我特意把王婶带来,她也跟我一样的毛病,您快给她瞧瞧!”
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没半天就传遍了清溪。原本冷清的百草堂挤满了求药的村民,王雪背着药篓忙得脚不沾地,额头上沁出细汗,鬓边的碎发都沾在了脸上。张阳站在案前,一边快速诊脉,一边嘱咐着用药剂量:“这药是大腹皮配着陈皮、茯苓皮煮的,你们体质不同,用量得调整,阴虚的少放些大腹皮,气虚的我再加点黄芪,可别自己随便加药。”
张娜端着刚烧好的茶水,给排队的村民递过去,见王雪抓药时有些手忙脚乱,便走过去帮忙。可没一会儿,药铺里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捂着嘴,脸色发红,声音沙哑地说:“张药师,我喝了药是不胀了,可怎么口干得厉害?喉咙像要冒烟似的。”
这话一出,旁边几位老人也纷纷附和:“是啊是啊,我也觉得口干,夜里醒了好几次,要喝半壶水才好受。”
张阳心里一紧,快步走到老奶奶身边,仔细诊了脉,又看了看她的舌苔——舌红少津,果然是阴虚的症候。他立刻转身去看王雪抓药的药斗,只见装大腹皮的抽屉里,不仅有去壳的绒毛状大腹毛,还混着些带壳的椭圆形果皮,正是昨日整理时没分开的带壳大腹皮。
“小雪,你是不是把带壳的大腹皮和大腹毛混在一起抓了?”张阳的声音带着几分严肃。王雪愣了一下,随即脸涨得通红,低下头小声说:“昨天人太多,我怕抓不过来,就没仔细分……带壳的和大腹毛不是都叫大腹皮吗?”
“虽同是大腹皮,可带壳的药性偏燥些,阴虚的人用了,辛散之气会耗损津液,自然口干。”张阳叹了口气,转身对老人们说,“是我没教好徒弟,你们别慌,我再给你们调调药方,加些麦冬滋阴,口干的毛病就会好。”
可不等他动手,药铺的门突然被“砰”地推开,刘二狗带着几个村民闯了进来。他穿着件油乎乎的短褂,腰间别着个烟袋,三角眼斜睨着屋里的人,扯着嗓子喊:“大家别信他!百草堂用劣质药材治坏了人!我家叔公喝了他家的药,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郑钦文跟在后面,手里举着个药包,里面正是混了带壳大腹皮的药渣:“你们看!这药材里都掺了硬壳,肯定是陈年老货,张阳就是想赚黑心钱!”
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有人面露怀疑,有人忍不住抱怨。张阳刚要解释,就见一道青色身影从门外走来——林婉儿穿着一身利落的青布劲装,长发束在脑后,腰间别着柄短剑,手里还拿着一张纸。她走到人群中间,将纸展开:“大家看看,这是孙玉国在钱多多那里订的货单,他以双倍价钱买走了镇上所有的优质大腹皮,现在正藏在回春堂后院,打算以十倍价钱卖给你们!”
纸上的字迹清晰可见,还有孙玉国的签名。刘二狗和郑钦文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林婉儿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药包,递给张阳:“这是我从回春堂后院找到的大腹皮,和你这里的优质大腹毛一模一样,孙玉国就是想让你断药,他好趁机抬价。”
村民们这才明白过来,纷纷指责刘二狗和郑钦文。李伯气得直跺脚:“好你个孙玉国!居然囤药抬价,良心都被狗吃了!”刘二狗和郑钦文见状,不敢再多说一句,灰溜溜地挤出人群跑了。
风波暂时平息,张阳感激地看着林婉儿:“多谢林姑娘出手相助。”林婉儿微微点头,目光落在药斗里的大腹皮上:“我只是看不惯有人利用药材谋利,你放心,孙玉国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找药的事,我陪你一起去。”
张阳看着药斗里所剩无几的大腹皮,又望了望门外依旧阴沉的天,知道这只是开始。要想彻底治好村民的病,还得尽快找到足量的优质大腹皮,而邻镇的药市,或许就是唯一的希望。
次日拂晓,天还蒙着层灰蓝,张阳已背着药箱站在百草堂门口。月白长衫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