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国怎么能这么糊涂!”王宁听了,急得直跺脚,“孕妇用药最是谨慎,他怎么能随便给人开药!”
张娜皱着眉:“我去看看吧,要是情况严重,得赶紧用安胎的药。”她从药柜里抓了紫苏梗、艾叶,用布包好,快步往济世堂走。
济世堂里,王大嫂躺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眼泪直流。孙玉国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刘二狗和郑钦文低着头,不敢说话。村民们围在门口,议论纷纷:“这济世堂怎么回事啊,连孕妇不能用枳壳都不知道?”“就是,上次我买的药,吃了也没效果,说不定是假药!”
就在这时,张娜走了进来,把药包递给王大嫂的丈夫:“快,把紫苏梗和艾叶煮水,给大嫂喝,能安胎理气。”她又走到孙玉国面前,语气严肃:“孙掌柜,《本草备要》里明确写着,枳壳‘孕妇忌用,气虚者慎用’,你怎么能忘了?行医售药,讲究的是‘医者仁心’,要是连用药禁忌都不记得,怎么对得起乡亲们的信任?”
孙玉国脸涨得通红,想反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王大嫂喝了药,过了一会儿,腹痛渐渐缓解,她丈夫握着张娜的手,连声道谢:“多谢张娘子,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村民们见此情景,纷纷转身往百草堂走:“还是百草堂靠谱,懂药又细心,咱们去百草堂抓药!”
孙玉国看着空荡荡的药铺,又看了看桌上混装的枳壳,重重地叹了口气。刘二狗和郑钦文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知道,这次济世堂的名声,算是彻底坏了。
而百草堂里,此时已经排起了长队。张阳忙着给村民抓药,王雪在一旁帮忙,时不时请教张娜用药的细节,王宁则坐在柜台后,耐心地给村民讲解代代花枳壳的用法。阳光透过窗棂,照在药柜上,空气中弥漫着药材的清香,温暖又安心。
济世堂的用药风波过去三天,清溪镇的村民再提起孙玉国,语气里多了几分不信任。往日里总有人在济世堂门口驻足,如今却门可罗雀,只有刘二狗和郑钦文守着空荡荡的药铺,偶尔扫扫地上的灰尘,气氛沉闷得很。
孙玉国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攥着那本被他翻得卷边的《本草备要》,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窗外传来百草堂的热闹声——张阳正教村民分辨代代花枳壳的真假,偶尔还有孩子的笑声,那声音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他想起王大嫂腹痛时苍白的脸,想起村民们失望的眼神,重重地把书摔在桌上:“都怪我,只想着抢生意,连用药禁忌都抛到脑后了!”
郑钦文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掌柜的,其实……百草堂的张药师说得对,咱们之前买的枳壳,确实有不少成熟的黄果,药效本来就弱,还敢给孕妇用,这是真错了。”
刘二狗也挠挠头,声音低了些:“我之前去百草堂门口听过,张药师说代代花枳壳得选未成熟的绿果,横切后切面紧实,还得闻着有苦味,咱们上次买的那些,好多都软趴趴的,还有霉点……”
孙玉国沉默了。他知道手下说得对,可让他去百草堂请教,又拉不下脸。正纠结着,门外忽然传来车马声,是药材商人钱多多来了。钱多多刚进药铺,就皱起了眉:“孙掌柜,怎么回事啊?我这一路过来,听村民说你这儿卖的枳壳有问题,还差点伤了孕妇?”
孙玉国脸一红,没说话。钱多多叹了口气,从马车上搬下一个竹筐:“我这次来,是给百草堂送新收的代代花枳壳,顺便来看看你。说实话,上次你让刘二狗他们买的那些,是我挑剩下的混装货,里面有不少成熟果和霉果,我本来想提醒他们,可他们跑得太快了。”
“你怎么不早说!”孙玉国猛地站起来,又很快坐下,语气里满是懊悔,“现在说这些也晚了,乡亲们都不信我了。”
钱多多指了指门外:“要我说,你不如去百草堂学学。昨天我去百草堂送药,看见王宁掌柜教他妹妹认代代花枳壳,连‘枝有短棘刺,叶带倒心形叶翼’这些原植物特征都讲得清清楚楚,张阳药师还教村民怎么看切面辨药效,人家那才叫懂药、守规矩。”
孙玉国没说话,心里却动了念头。当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