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啊,真的是横切两半,颜色还是绿的呢!”
就在百草堂众人高兴的时候,对面的济世堂也传来了动静。刘二狗和郑钦文扛着麻袋回来,孙玉国一见,立刻迎上去:“怎么样?药找到了吗?”
“找到了!”刘二狗把麻袋往地上一放,“掌柜的,我们买了满满一袋,比百草堂先回来!”
孙玉国喜笑颜开,让郑钦文把枳壳倒出来,准备明天就开售。可郑钦文一倒,他的脸就沉了——里面的枳壳有绿有黄,还有几片带着霉点。
“这是怎么回事?”孙玉国指着那些黄果,“怎么还有成熟的?”
刘二狗挠挠头:“老板,药铺老板说便宜,我们就没细看……”
孙玉国气得一脚踹在麻袋上:“一群废物!连好药坏药都分不清,等着瞧吧,别让百草堂看了笑话!”
夜色渐深,清溪镇的雨彻底停了。百草堂的灯还亮着,王宁、张娜和王雪正忙着把带代花枳壳分类、装罐;而济世堂里,孙玉国正对着一堆混装的枳壳发愁,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满是焦躁。
天刚蒙蒙亮,清溪镇的石板路还带着潮气,百草堂的门板就被“吱呀”一声推开。王雪手脚麻利地把“百草堂”的木牌挂好,刚转身,就见李阿婆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了进来,她孙儿小豆子跟在后面,小脸蜡黄,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拉着阿婆的衣角。
“王掌柜,救救我孙儿吧!”李阿婆一进门就红了眼,声音带着哭腔,“这孩子三天没好好吃饭了,肚子胀得像个圆鼓,夜里还喊疼,您快给看看。”
王宁连忙扶李阿婆坐下,伸手摸了摸小豆子的肚子,又问了几句症状,转头对王雪说:“雪丫头,抓三钱代代花枳壳,碾成细末,让阿婆回去用温水送服,一日两次,能消食化积。”
王雪应了声“好”,转身就往药柜跑。她从罐子里取出代代花枳壳,刚要放在铜秤上称重,张娜忽然从后院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刚晒好的陈皮,见此情景,急忙喊住她:“雪儿,等一下!”
张娜快步走到李阿婆身边,握着她的手轻声问:“阿婆,您是不是最近又咳嗽了?我昨儿听隔壁王婶说,您夜里咳得厉害,连觉都睡不好。”
李阿婆愣了愣,点点头:“可不是嘛,这梅雨季潮得很,老毛病又犯了,总觉得气不够用。”
张娜转头看向王宁,眼神带着提醒:“阿婆常年咳嗽,气息虚弱,属肺气虚弱之症。代代花枳壳性微寒,虽能消胀,但有行气之效,虚弱者用多了,怕是会伤了正气。”她说着,从药柜里取出陈皮,“不如用一钱枳壳搭配两钱陈皮,陈皮性温,能理气健脾,既能缓解小豆子的腹胀,又能护住阿婆的肺气——阿婆要是不嫌弃,我再给您抓点润肺的甘草,您泡水喝。”
王宁恍然大悟,拍了拍额头:“还是你想得周到。雪儿,记住了,用药不能只看病症,还得看体质,这就是‘辨证施治’的道理。”
王雪脸一红,把手里的枳壳放回罐里,重新按张娜说的配方抓药,一边抓一边记:“枳壳一钱,陈皮两钱,甘草三钱……原来用药还有这么多讲究。”
李阿婆拿着药,连声道谢,牵着小豆子走了。刚出门,就见不少村民往济世堂跑,嘴里还念叨着:“济世堂有枳壳了,快去看看!”
王雪探头往外看,疑惑道:“哥,他们怎么都去济世堂了?咱们的药不是更好吗?”
王宁笑了笑:“别急,药效好不好,乡亲们自会知道。”
果然,没过半个时辰,济世堂那边就传来了争吵声。张阳刚从后院煎药出来,听见动静,连忙跑出去看,回来时脸色凝重:“掌柜的,不好了,济世堂出事了!”
原来,怀孕五个月的王大嫂也犯了胸闷,听说济世堂有枳壳,就去抓了药。郑钦文按孙玉国的吩咐,给她抓了三钱枳壳,还说“吃了准好”。可王大嫂回家服了药没多久,就觉得小腹坠痛,吓得她丈夫赶紧把她送到济世堂,孙玉国一看,顿时慌了神——他忘了“孕妇慎用枳壳”的禁忌,枳壳行气之力强,孕妇服用容易动了胎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