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燎焦,发间的野菊簪子早已不知去向,眼中却燃着倔强的光,“刘二狗已经招供,你还想狡辩?”
孙玉国脸色骤变,余光瞥见逐渐围拢的村民。他突然转身要逃,却被林婉儿甩出的藤蔓缠住脚踝。当官兵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时,王宁弯腰拾起一块焦黑的药渣——那是昨夜混进汤药的生牵牛子,此刻在月光下泛着罪证般的幽光。
青河镇的夜终于归于平静,唯有百草堂的灯火依旧亮着。王宁站在被烧毁的药仓前,看着张阳药师清点残存的药材;王雪正在熬制新的汤药,药香中混着淡淡的焦糊味;张娜为受伤的村民包扎伤口,蓝布围裙换成了干净的粗布衣裳。林婉儿倚在门框上,银铃发饰在风中轻响:“孙玉国的后山,或许还有更大的秘密。”
王宁望向星空,想起父亲的药书上曾写:“用药如用兵,辨伪如断案。”此刻,他终于明白,比治愈疾病更难的,是守护医者的初心。而这场关于牵牛子的纷争,不过是中医药传承路上的小小波澜,前方,还有更多的谜题与挑战,等待着百草堂众人去破解。
青河镇的清晨裹着一层薄雾,街道上却已热闹非凡。孙玉国被押解的消息像长了翅膀般传开,百姓们簇拥在百草堂前,目光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带着未消的疑虑。王宁站在药铺台阶上,灰布长衫洗得发白,衣角还留着昨夜救火的焦痕,他举起刘二狗招供的密信,声音在晨雾中格外清晰:“诸位请看,这便是孙玉国栽赃的铁证!”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喧哗,张阳药师拄着拐杖颤巍巍上前,展开一卷泛黄的《青河镇志》:“老朽查了古籍,孙玉国后山原是前朝药庐旧址,传闻藏着...”话音未落,街角突然传来钱多多惊慌的喊声:“不好了!孙玉国的地牢里...有人!”
王宁心中一紧,带着众人冲向孙玉国的宅院。推开锈蚀的铁门,腐臭气息扑面而来。地牢深处,几个被铁链锁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皆是面黄肌瘦,身上还带着鞭痕。其中一人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闪过惊喜:“王掌柜...救...”竟是失踪多日的采药人老周。
“这些人都是不肯将药材卖给孙玉国的!”老周剧烈咳嗽着,咳出的血沫溅在青砖上,“他在后山挖了秘窟,专门囚禁...”王宁的拳头重重砸在墙上,转头看向林婉儿:“那幅画中的线索,或许与秘窟有关!”
暮色降临时,王宁、林婉儿和王雪三人潜入后山。潮湿的山风卷着腐叶,在岩壁上投下扭曲的阴影。林婉儿的银铃发饰突然发出细微的嗡鸣,她指着一处藤蔓覆盖的山壁:“就在这里。”王雪抽出腰间短刀劈开藤蔓,露出一扇布满青苔的石门,门上刻着缠绕的牵牛花纹样。
石门开启的瞬间,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洞内烛火摇曳,照见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竟是历代药工记录的炮制秘法,其中一幅壁画尤为醒目:一位医者将牵牛子与神秘草药混合,下方写着“水饮重症,需以毒攻毒”。
“这些刻痕至少有百年历史。”林婉儿轻抚石壁,眼中闪过惊讶,“但这秘方...为何从未在医书上记载?”她的话音未落,洞深处突然传来锁链响动。王雪举着火把冲上前,却见石台上躺着个浑身是伤的人,竟是孙玉国的管家!
“别...别靠近...”管家挣扎着爬起,眼中满是恐惧,“秘窟深处...有活尸...”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脖颈处浮现出诡异的青斑,整个人瘫倒在地。王宁蹲下身查看,发现尸体口腔内残留着黑色药渣,正是未经炮制的生牵牛子与某种剧毒草药的混合物。
“有人故意在此实验禁忌之术!”张阳药师不知何时出现在洞口,手中捧着从孙玉国书房搜出的手记,“孙玉国妄图改良牵牛子的毒性,却酿成大祸...”他的声音突然颤抖,“这些年来后山失踪的采药人,恐怕都成了他的牺牲品!”
洞内突然传来轰隆巨响,岩壁开始崩塌。林婉儿眼疾手快,甩出藤蔓缠住众人:“快走!秘窟要塌了!”众人跌跌撞撞冲出洞口时,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整座山壁轰然倒塌,将百年秘窟永远封埋。
回到百草堂,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