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也需要重建。
\"哥,你受伤了!\"王雪跑过来,看到王宁手臂上的伤口,眼眶顿时红了。张娜不知何时也赶到了,她迅速掏出随身的药包,为伤口敷上草药:\"幸好只是皮外伤。\"
郑钦文走到王宁面前,递过一本册子:\"这是孙玉国药铺的机关图,或许以后用得上。\"他顿了顿,\"若不嫌弃,我愿留在百草堂帮忙。\"
王宁看着众人疲惫却坚定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月光下,药铺的断壁残垣仿佛也镀上了一层希望的光芒。他知道,只要有这些志同道合的伙伴在,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挺过去。
回程路上,王雪抱着账簿突然开口:\"哥,等药铺重建好了,我们就专门开一个扁豆药材区吧。这次多亏了它,救了这么多人。\"
王宁笑着点头,抬头望向天边渐亮的曙光。远处,百姓们已经开始清扫街道,炊烟袅袅升起。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暴雨冲刷着孙玉国药铺的金字招牌,泥水顺着\"济世堂\"三个鎏金大字蜿蜒而下。王宁站在焦黑的门框前,看着张娜踮脚撕下最后一块残破的绸缎帘幕。她手腕上的旧伤尚未痊愈,却执意要亲手清理这片狼藉:\"把晦气都冲走。\"
\"东家!运扁豆的车到了!\"刘二狗的喊声穿透雨幕。十辆装满带荚扁豆的牛车缓缓驶入,豆荚在雨水中泛着油亮的光泽。王宁接过老农递来的斗笠,指尖触到沾着露水的豆藤——这是城郊百姓自发捐赠的,藤叶间还别着写满祝福的红布条。
重建工作在泥泞中展开。郑钦文将机关图改成防盗暗格,指尖灵巧地调试着药柜夹层的榫卯结构;林婉儿则带着村民搭建防雨棚,她玄色劲装沾满泥浆,却在教孩童辨认药材时笑得眉眼弯弯:\"这是紫苏,和扁豆一起煮,消暑气最好。\"
三日后,百草堂新匾额落成。枣木牌匾上\"平心堂\"三个大字苍劲有力,是钱多多重金请来的老翰林所题。开业那日,阳光穿透云层,照在门前熬煮扁豆汤的三口大铁锅上。王宁舀起一勺琥珀色的汤汁,递给颤巍巍的老者:\"老伯,这汤管够。\"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戴着斗笠的毒蝎子被押解着经过,她铁面具下的眼神仍透着怨毒:\"王宁,你别得意...\"话未说完,一个菜梆子砸在她脚边。卖菜阿婆挥舞着枯瘦的手臂:\"还我儿子命来!\"
王宁抬手示意百姓冷静,从药箱取出一贴膏药:\"你右肩旧伤发作了吧?\"毒蝎子浑身一僵,这个秘密连孙玉国都不知晓。见对方不接,他便将膏药轻轻放在囚车边缘:\"医者不问恩怨。\"
暮色降临时,平心堂后院飘出阵阵药香。王宁正在研制新方子,案头摆着晒干的扁豆花、炒过的扁豆仁。张娜端来温酒,瞥见丈夫发间新添的白发:\"明日让钱多多再寻些莲子,配着扁豆熬粥,最养脾胃。\"
\"报——\"林婉儿翻墙而入,衣摆沾着夜露,\"孙玉国在牢里自尽了,狱卒发现时,他枕边放着半块发霉的豆饼。\"众人沉默良久,王宁将写满药方的宣纸仔细压平:\"把他的药铺改成施粥棚吧,就用扁豆熬粥。\"
半月后的清晨,郑钦文突然冲进堂中,手中拿着封加急信笺:“邻县暴发痢疾,已有百人染病!”王宁抓起药箱,目光扫过墙上悬挂的扁豆标本:“备车,带上所有扁豆药材。”
车队驶入邻县时,街道上冷冷清清。病家门窗紧闭,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王宁掀开一户人家的草帘,看见床上躺着面色蜡黄的孩童。他摸了摸孩子滚烫的额头,突然闻到灶间飘来的异味——锅里煮着发黑的扁豆,明显未煮熟透。
“这是中毒了!”他立即吩咐张娜准备甘草绿豆汤,转头对围观的百姓解释,“扁豆要煮透,生扁豆里的皂素最是伤人。”说着当场演示,将扁豆去筋切段,文火慢炖至软烂,豆香很快驱散了屋内的秽气。
第七日,当最后一个病人康复时,县令送来匾额“仁心化雨”。王宁却盯着墙角堆积的扁豆壳发呆——这些边角料若是丢弃实在可惜。当夜,他在油灯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