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手记中记载的\"蛊虫宿主\"特征完全吻合。
\"说!你们给野鸦椿下了什么蛊?\"王宁掐住刘二狗喉咙。对方却突然诡异地笑起来,嘴角溢出黑血:\"你以为......你逃得掉吗......\"话音未落,瞳孔骤然涣散。
林婉儿折返时,只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众人。她捡起刘二狗掉落的匕首,刀柄上刻着的蛇形图腾让她脸色剧变:\"这是南疆巫蛊一脉的标记,二十年前,青岚山曾来过一群巫医......\"
王宁浑身发冷。父亲手记里残缺不全的记载突然串联起来:二十年前,有神秘人在山中培育变异药材;父亲发现后,家中便时常失窃;直到那个雨夜,父亲浑身是血地回来,留下\"毒源\"二字后咽气。
\"走,去孙玉国的药铺。\"王宁握紧染血的银针。林婉儿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将一包草药塞进他手中:\"这些能克制蛊虫,小心他的玉佩......\"
三更天的药市寂静如坟。孙玉国的\"回春堂\"牌匾在风中摇晃,映得门前石狮子泛着青白。王宁翻墙而入,却见钱多多正在厢房与人密谈。月光透过窗纸,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极长。
\"那批蛊化的野鸦椿,已经混进了其他药材里。\"钱多多的声音让王宁血液凝固,\"只要王宁破解不了蛊虫的秘密,青岚山的药材生意迟早都是我们的。\"
\"孙老板,您就放心吧。\"另一个声音沙哑阴冷,\"当年没除掉王家父子,这次绝不会失手。\"那人抬手时,袖口滑落,露出半截蛇形刺青。
王宁浑身颤抖,正要冲进去,后颈突然一麻。林婉儿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手中捏着浸了麻药的帕子:\"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她指着后院,那里亮着幽绿的光,隐隐传来诡异的虫鸣。
两人潜过去,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毛骨悚然。数十个陶罐里泡着野鸦椿,黑色的蛊虫在药液中游动,陶罐旁的墙上,贴着密密麻麻的药方——正是父亲生前研究的笔记。
\"原来父亲不是意外身亡......\"王宁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林婉儿正要说话,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人急忙躲进阴影,却见孙玉国手持玉佩,正在指挥手下搬运陶罐。
玉佩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王宁突然想起父亲手记最后的潦草字迹:\"蛇目含毒,见血封喉......\"他还没来得及提醒林婉儿,一道银光闪过,孙玉国已将玉佩掷向他们藏身之处。
千钧一发之际,林婉儿挥剑斩向玉佩。蛇形玉佩应声而碎,却爆出一阵紫色烟雾。王宁感觉蛊虫的嗡鸣声在脑中炸开,眼前浮现出父亲临终前的惨状。恍惚间,他听见林婉儿焦急的呼喊,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紫色烟雾裹挟着蛊虫的嗡鸣在四周炸开,王宁感觉意识如坠冰窟。恍惚间,父亲临终前染血的面容与眼前孙玉国阴冷的笑意重叠,蛊虫在经脉中游走,钻心的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林婉儿的剑刃劈开烟雾,青藤剑上的幽蓝光芒与蛊虫紫光激烈碰撞,却在触碰到孙玉国抛出的蛇形碎片时突然黯淡。
\"小心!那碎片淬了百年尸毒!\"张阳药师的声音突然从院外传来。白发老者拄着龙头拐杖,身后跟着十几个手持火把的百草堂伙计。老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抖开怀中泛黄的卷轴:\"孙玉国,你以为当年的事能瞒天过海?\"
月光下,卷轴上的蛇形图腾栩栩如生,旁边密密麻麻记载着二十年前的秘辛。原来孙玉国的父亲正是当年勾结南疆巫医的罪魁祸首,他们妄图通过蛊虫改造药材,掌控青岚山的药脉。王宁的父亲发现阴谋后惨遭毒手,而孙玉国继承衣钵,蛰伏多年只为完成父辈遗愿。
\"老东西,你居然还留着这玩意儿!\"孙玉国脸色骤变,挥挥手,暗处涌出更多手持毒刃的打手。钱多多缩在角落,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烁不定,突然转身想要逃跑,却被王雪带着村民堵住退路。少女手持自制的药弩,箭头浸着从野鸦椿树皮提炼的解毒汁液:\"钱老板,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