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斩断最后一人的兵器,肩头还插着箭矢。她吹出一声口哨,三只白鹤俯冲而下,众人跃上鹤背的瞬间,钱多多的咒骂声被甩在身后。
回到百草堂时,天已破晓。张阳药师看着王宁血肉模糊的肩膀,手都在发抖:\"谁下的毒手?\"
\"钱多多和孙玉国。\"王宁咬着牙任由老人处理伤口,目光落在药篓里的野鸦椿上,\"但这次采药,我发现了件怪事。\"他举起沾着汁液的手指,\"这些汁液接触到刘二狗的伤口时,竟变成了黑色。\"
张阳药师闻言脸色大变,颤巍巍地打开暗格,取出一本泛黄的手记:\"二十年前,你父亲采药归来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后来......\"老人声音哽咽,\"后来他就突然暴毙,死状......与那些中了野鸦椿毒的村民一模一样。\"
王雪倒抽冷气:\"难道父亲的死......\"
\"当年的事,我一直没说。\"张阳药师擦去眼角老泪,\"你父亲临终前,曾在药柜上刻下'毒源'二字。我原以为是意外,现在看来......\"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喧哗。王宁强撑着起身,只见十几个村民抬着担架涌来,担架上的人面色青紫,手腕关节肿得发亮——正是他们在断龙涧救下的村民,此刻却已气绝身亡。
\"王大夫!你开的药根本没用!\"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喊。王宁冲过去查看,发现死者嘴角残留着黑色粉末,正是野鸦椿树皮磨成的毒粉。他猛然转头看向药篓,里面的野鸦椿不知何时被替换成了半枯的植株,根茎处还缠着钱多多常用的金丝锦缎。
林婉儿突然按住剑柄:\"有人混进了百草堂。\"她目光扫过围观人群,落在角落里戴着斗笠的身影上。那人转身欲走,斗篷下却露出半截染血的布条——正是刘二狗的衣料。
王宁按住伤口追出去,却见钱多多站在街角,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眼镜:\"王大夫,这青岚山的水,可比你想象的深得多。\"他身后,孙玉国倚着雕花马车,把玩着一枚刻有蛇形图腾的玉佩,与王宁父亲手记中画的图案如出一辙。
夜幕笼罩百草堂,药炉中炭火明灭,映得王宁苍白的脸忽暗忽明。他盯着父亲的手记,蛇形图腾在烛火下仿佛活过来般扭曲蠕动。王雪端着药碗进来,见哥哥发间不知何时已添了几缕银丝,眼眶不由得一酸:\"哥,先喝药吧,张药师说你再这么熬下去......\"
\"小雪,你还记得父亲出事前,有没有见过陌生的玉佩?\"王宁突然抓住妹妹的手腕,目光灼灼。王雪被捏得生疼,却从哥哥眼中看到了多年未见的偏执——那是父亲下葬那天,他跪在坟前寻找蛛丝马迹的眼神。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林婉儿裹着夜色进来,斗篷上还沾着山间的露水。她将几株野鸦椿掷在桌上,根茎处缠着暗紫色的菌丝:\"断龙涧的野鸦椿被人下了蛊,那些菌丝会吞噬药效,反而催生毒素。\"
王宁瞳孔骤缩,抓起一株仔细查看。菌丝遇热后竟缓缓蠕动,散发出熟悉的药香——与钱多多身上的熏香如出一辙。他突然想起在断龙涧时,钱多多袖中滑出的竹筒里,除了迷魂香,似乎还混着细小的颗粒。
\"钱多多背后的人,恐怕对药理极为精通。\"林婉儿指尖抚过剑身,青藤剑突然发出嗡鸣。她猛地转身,剑锋直指后窗:\"谁?\"
瓦片碎裂声中,黑影破窗而入。王宁抄起药碾子砸过去,却见对方轻松避过,甩出的暗器擦着林婉儿耳畔飞过,钉入梁柱发出\"叮\"的脆响。月光下,暗器上的蛇形花纹与孙玉国的玉佩如出一辙。
\"追!\"林婉儿率先跃出窗外。王宁抓起药箱紧随其后,却在巷口被人拦住去路。刘二狗带着几个打手狞笑逼近,刀刃上泛着诡异的蓝光:\"王大夫,乖乖把野鸦椿的秘密交出来,兴许还能留条命。\"
王雪突然从暗处冲出,将一桶药汁泼向众人。刺鼻的气味中,打手们纷纷捂住口鼻。王宁趁机甩出银针,封住几人穴位。混战间,他瞥见刘二狗后颈有个青色胎记——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