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混蛋!我这就去报官!”
“来不及了。”林婉儿凝视着天边翻涌的乌云,“暴雨将至,官道会被冲毁。对方既然要今晚动手,必定认为我们毫无防备。或许......我们可以将计就计。”
王宁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转身看向药柜:“张阳药师,若要解杏仁中毒,需要多少甘草?”
“至少百斤。”张阳立刻回答,“但孙家肯定会截断我们的药材渠道......”
“不用。我们自己种。”王宁的目光落在后院的药田。
众人皆惊。王雪难以置信地看着哥哥:“种甘草?现在?就算日夜不休,也要半个月才能收成!”
“我们有速生之法。”王宁弯腰挖出一株甘草幼苗,“三年前,我在古籍中发现一种秘药,可让作物三日成熟。但此药需要一味极难寻的引药——玄冰花。”
林婉儿腰间玉佩泛起微光,她沉默片刻,缓缓开口:“玄冰花生长在极寒之地,采摘时需以活人阳气为引。若处理不当......采摘者必死无疑。”
“我去。”王宁毫不犹豫,“婉儿,你和张阳准备秘药,钱老板,你负责拖延孙家的人。张娜、王雪,你们看好药铺,一旦有人来闹事,就把这些分给中毒的村民,告诉他们,百草堂绝不会弃他们不顾。”
暮色渐浓,王宁独自踏上寻找玄冰花的路。山道上的碎石划破草鞋,鲜血渗进泥土。他的眼前不时浮现村民们信任的目光,耳畔回荡着妹妹和妻子的叮嘱。张娜塞给他的干粮还揣在怀中,带着淡淡的温度,支撑着他在寒风中前行。
另一边,百草堂内一片忙碌。张阳戴着老花镜,在药炉前反复称量药材;林婉儿将银针一根根扎入药田,每根银针都泛着幽幽蓝光;王雪守在门口,警惕地望着街道尽头。钱多多不知从哪儿弄来几坛烈酒,醉醺醺地晃进孙家药铺:“孙老板!咱们好久没好好喝一杯了......”
深夜,暴雨倾盆。孙家药铺屋檐下,刘二狗缩着脖子对孙玉国说:“老板,那姓王的肯定没料到咱们今晚动手。等把百草堂烧了,整个青山镇就都是您的天下了!”
孙玉国把玩着翡翠扳指,正要开口,门外传来重物倒地声。两人对视一眼,孙玉国抄起青铜剑,小心翼翼推开房门。钱多多醉醺醺地倚在廊柱上,酒坛滚落在地,酒水混着雨水在青砖上蜿蜒。“孙......孙老板,你......你可不够意思啊!”钱多多打着酒嗝,突然抓住孙玉国的衣袖,“你说......说要联手对付百草堂,却背着我......”
刘二狗上前拉扯,却在触及钱多多手腕时猛然缩回——袖口中藏着半块烧焦的麻布,边缘还沾着硫磺味。孙玉国瞳孔骤缩,寒光一闪,钱多多突然发力将他扑倒:“王堂主说的没错!你根本没想和任何人合作!”
与此同时,百草堂内,张阳额头布满汗珠,死死盯着药炉:“再加三钱雄黄!”他颤抖着往炉中撒入粉末。火焰猛地蹿起三尺高,映得整个药铺红光摇曳。王雪守在药田边,看着被银针扎过的甘草幼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嫩绿的叶片上凝结着冰晶般的露珠。
“时辰到了。”林婉儿突然摘下玉佩,按入药田中央。玉佩发出刺目白光,所有银针同时震颤,整片药田仿佛被注入生命,甘草苗疯狂抽枝展叶。张阳颤巍巍地捧起刚采下的甘草,声音带着哭腔:“成了......”
此时的王宁,正跪在雪山之巅的冰窟前。玄冰花在幽蓝的冰壁中绽放,晶莹剔透却泛着致命寒意。他解开衣襟,将胸口贴在冰壁上,刺骨的寒冷瞬间蔓延全身。“以我阳寿为引......”他咬牙切齿,鲜血顺着冰壁流下,在玄冰花根部晕染出诡异的红。
当他攥着玄冰花跌跌撞撞下山时,远处突然燃起冲天火光。“不好!”王宁瞳孔骤缩,不顾脚底打滑拼命狂奔。山道上,几具黑衣人尸体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中,喉间的致命伤口赫然是林婉儿玉佩的形状。
百草堂方向,浓烟裹挟着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王宁冲进火场,只见孙玉国举着浸透桐油的火把,狞笑着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