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混战,刘二狗等人落荒而逃,临走还不忘叫嚣:“王宁,你给我等着!”
众人继续赶路,暴雨却突然倾盆而下。林间雾气弥漫,能见度不足十米。张阳举着火把,声音在雨中显得格外吃力:“王堂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野杏林在山顶,至少还有两个时辰的路。”
王宁抹去脸上的雨水,正要开口,一声凄厉的狼嚎划破雨幕。林婉儿脸色骤变:“是狼群,至少有五只。”她握紧玉佩,警惕地扫视四周。
黑暗中,幽绿色的眼睛在雨中若隐若现。为首的灰狼体型壮硕,皮毛油亮,嘴角泛着涎水。王宁握紧柴刀,低声道:“大家背靠背,千万别分开。”
狼群开始绕着他们打转,寻找破绽。突然,一只狼从侧面扑来,直取张阳咽喉。林婉儿飞身上前,玉佩划过狼的脖颈,鲜血溅在她的裙摆上。血腥味刺激着狼群,它们发起更猛烈的攻击。
王宁挥舞柴刀,砍伤一只狼的前腿;张阳用随身携带的药锄敲中另一只狼的脑袋。但狼群数量太多,众人渐渐体力不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惊雷劈下,正中旁边的枯树。火光骤起,狼群受惊,纷纷逃窜。
雨不知何时停了,东方泛起鱼肚白。野杏林终于出现在眼前,枝头挂满青绿色的杏果。王宁看着这一幕,眼眶微微发热:“有救了......”他伸手摘下一颗杏果,用力掰开,露出里面饱满的杏仁。山风掠过树梢,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他望向远方,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孙玉国还要使出什么手段,他都要守住百草堂,守住这满山的药香。
晨光穿透林间薄雾,王宁等人背着沉甸甸的杏仁回到百草堂时,张娜正踮着脚给褪色的“百年老店”匾额重新刷金漆。听到脚步声,她回头一看,手中的刷子“啪嗒”掉进漆桶,溅起星星点点的金斑——王宁的衣襟被撕得破烂,张阳额头缠着布条,林婉儿雪白的裙摆上凝固着暗红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张娜冲上前,颤抖的手指抚过丈夫肩头的伤口。
王雪从内堂冲出来,眼眶瞬间红了:“是不是刘二狗那伙人?我去跟他们拼了!”说着就要往外冲,被林婉儿一把拽住。
“先处理药材。”王宁按住妹妹的肩膀,声音沙哑却透着坚定。他转身望向堆积如山的杏果,“张阳药师,这批杏仁至少要晒足三日才能炮制,得找个稳妥的地方。”
张阳摸着下巴沉吟:“库房不够通风,后院那间柴房倒合适......”话音未落,门外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众人赶到门口,只见几个麻布袋横在石阶上,钱多多弓着腰大口喘气,圆滚滚的肚子随着呼吸剧烈起伏。这位平日里穿着绣金绸缎长袍的药材商人,此刻沾满泥浆,发冠歪斜,狼狈不堪。
“王......王堂主!”钱多多抬起头,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我连夜采办了五十斤优质杏仁,您看......”
王宁抱起双臂,目光如炬:“钱老板前日不是说孙家施压,没法供货吗?”
钱多多搓着手,脸上的肥肉挤出几道褶皱:“误会,都是误会!孙某那厮许了我双倍价钱,可我钱某做生意最讲良心......”他突然压低声音,“昨夜我瞧见孙家的人往井里倒了些奇怪的粉末,怕是......”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凄厉的哭喊。三五个村民抬着担架狂奔而来,担架上的汉子面色青紫,喉咙里发出拉风箱般的喘息。“王堂主救命!”领头的老汉扑通跪下,“我儿子喝了井水就成这样了!”
张阳快步上前查看,手指按在汉子腕间,脸色瞬间惨白:“是苦杏仁中毒!但剂量不对,应该是......”他突然看向钱多多,“有人把炮制前的生杏仁磨成粉投进了井里!”
王宁猛地转身,目光如刀:“钱老板,孙家的人往井里投毒,你为何现在才说?”
钱多多吓得一哆嗦,豆大的汗珠滚落:“我......我也是刚知道!王堂主,我真的没想害大家啊!”他抓住王宁的衣袖,“孙家还打算今晚火烧百草堂,您快逃吧!”
空气瞬间凝固。王雪握紧拳头:“果然是孙玉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