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他毫无征兆地拔出腰间的佩剑!
塞尔维乌斯瞳孔骤缩!
唰!唰!唰!
骑士手腕连抖,剑尖如同毒蛇吐信,精准而狠辣地刺穿了第一辆、第二辆和最后一辆马车上的三个木桶!
噗嗤——!
深红色的、散发着浓郁果香的葡萄酒如同鲜血般,从三个被刺穿的破洞中汩汩涌出,迅速染红了桥面的石板!
塞尔维乌斯发出一声恰到好处的痛惜惊呼:
“哎呀!这…这上好的酒啊!”
他手忙脚乱地扑上去,手指间泛起微弱的冰蓝色光芒,试图用冰霜魔法暂时封堵破洞,减缓酒液流失,脸上满是心疼和懊恼。
骑士面无表情地收回佩剑,仔细看了看剑身上流淌的酒液——色泽纯正,气味芬芳,没有任何异常。
他这才对着主教的方向微微点头,调转马头。
这时,赫尔西大主教策马缓缓上前,脸上带着蜂蜜般温和的笑容,声音却清晰地传遍桥面:
“闻着这香气就知道是难得的好酒。十年前我刚到任法尔苏,就听闻此地美酒之名,可惜啊,身为圣西斯的仆人,需持身守戒,不能贪恋杯中之物。”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关切,
“圣食节将至,法尔苏商路繁忙,异域的奸商也混迹其中。”
“可不能因为一些劣质品,影响了前线军士出征前的心情,更不能…因此损了公爵大人的美名啊。”
塞尔维乌斯连连躬身:
“主教大人明鉴!公爵大人对品质要求极为严格,绝不会有劣品!”
“这样吧,”
主教仿佛善心大发。
“既然是犒劳为圣西斯而战的勇士们的美酒,教廷也当略表心意。这五车酒,教廷出资买下了。”
他示意身后另一名护卫骑士解下腰间的钱袋。
塞尔维乌斯慌忙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
“圣西斯在上!万万不可!主教大人的心意,公爵大人和军士们心领了!公爵大人早有吩咐,只要是教廷希望的,法尔苏必定倾尽全力支持!”
“这五车酒,都将以教廷的名义,赠予前线的勇士们!这是法尔苏对圣西斯和教廷的忠诚!”
赫尔西主教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他微微颔首,仿佛对这份“忠诚”十分满意:
“好,很好。公爵有心了。”
他不再多言,轻轻挥了挥手。
银白的教廷骑士队如同流动的金属洪流,从停在原地、酒液仍在滴答的马车队旁安静而迅速地通过石桥,朝着城堡正门的方向而去,逐渐消失在城堡侧面的巨大门洞阴影中。
直到骑士队的最后一点银光消失在门洞内,塞尔维乌斯才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强作镇定地指挥车夫,驾着马车继续不紧不慢地朝着军营堡垒的方向驶去。
城堡内,宴会厅。
赫尔西主教在两名贴身骑士的护卫下,如同回到自己家一般轻车熟路地抵达了宴会厅正门。
一名骑士上前,推开了厚重的木门。
厅内,音乐悠扬。
公爵正与十几位衣着华贵的商人围坐在中央天井下的空地上,欣赏着几位身姿曼妙的舞娘随着乐声翩翩起舞,相谈甚欢,气氛热烈。
看到主教到来,公爵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欢喜,随即起身相迎。
“哎呀!赫尔西大主教!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真是令人惊喜!”
公爵热情地张开双臂,作势欲拥抱。
赫尔西主教却不着痕迹地侧身半步,避开了拥抱,脸上挂着公式化的温和笑容,单手在胸前划了个圣徽:
“公爵大人安好。述职完毕,挂念教区事务,便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