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端着鸟枪,脸上涂着锅底灰,在月光下只剩一双双闪烁的眼睛。夏寅则带着人去牵事先备好的山羊,借着山羊踩出的脚印掩盖行踪,手里的点钢枪上缠了布条,避免碰撞发出声响。
刘腊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龙雀大环刀横在身前,刀鞘上的铜环用布缠紧,丝毫发不出声响。他看着手下弟兄们悄悄集合,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一片鬼魅般的剪影。“记住,没听到后军的号角,谁也不许轻举妄动!”他低声喝令,随后一挥手,一行人分成三股,悄无声息地朝着陈天佑的营地进发。
一路上,他们避开了几处明显的哨卡,却不知在他们身后百米外,几个穿着夜行衣的身影正紧紧跟着。这是陈天佑派来的斥候,自从昨日摸清匪营动向,他就料到对方会来劫营,特意安排了十名斥候轮班监视,匪首们在大帐里的密谋,早已通过暗号传回了陈家坪营地。
很快,王宝带着人摸到了芦苇荡边缘,他看了眼天上的月亮,估算着时辰,低声下令:“点火!”顿时,芦苇荡里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和呐喊声,鞭炮裹在油布里燃烧,发出噼啪的爆响,乍一听竟和火铳齐射别无二致。营地里果然有了动静,几盏灯笼亮起,不少士兵朝着芦苇荡方向跑去。
夏寅在鹰嘴崖上看到营地正面的火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挥手示意手下放下绳索,顺着崖壁滑下去。可就在他们刚落地的瞬间,周围突然响起了梆子声,紧接着火把齐明,数十名手持长枪的士兵从暗处冲出,为首一人高声喝道:“陈将军有令!劫营匪徒,格杀勿论!”
夏寅心中一惊,刚要挥枪抵抗,就见士兵们手中的长枪齐齐刺出,形成一道枪墙。他带来的土匪大多是临时裹挟的农夫,哪里见过这般阵仗,顿时乱作一团。夏寅怒吼着挥枪挑飞两名士兵,可刚冲出两步,就被一根突然绊住脚踝的绳索绊倒,不等他起身,几把长枪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此时刘腊在中路看到芦苇荡方向的“激战”,又听到后军方向的动静,以为夏寅已经得手,立刻挥刀下令:“冲!杀进营地,财物女人随便拿!”土匪们如同饿狼一般,朝着营地冲了进去。
“杀啊!”
随着一声呐喊,土匪们端着鸟枪,朝着营帐疯狂扫射。一时间,枪声大作,火光冲天,营地里顿时乱作一团。
然而,就在土匪们以为得计之时,却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营地里的士兵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惊慌失措,反而迅速组织起了反击。只见营帐中涌出一群手持长枪、盾牌的士兵,他们在陈天佑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朝着土匪们冲了过来。
“不好,中计了!” 刘腊心中暗叫一声,他万万没想到陈天佑竟然早已设下了埋伏。
原来,陈天佑自从探得土匪的粮草位置后,就料定土匪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前来劫营。于是,他将计就计,故意让营地看起来毫无防备,实则在四周埋下了重兵,就等着土匪们自投罗网。
“给我杀!一个都别放过!” 陈天佑骑在赤霞追风马上,手擎青龙偃月刀,大声怒吼道。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战场上回荡,激励着士兵们的士气。
士兵们听到陈天佑的命令,纷纷奋勇向前。他们与土匪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夜空。陈天佑挥舞着青龙偃月刀,刀光闪烁,所到之处,土匪们纷纷倒下。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一把利刃,直刺敌人的心脏。
在陈天佑的带领下,士兵们逐渐占据了上风。土匪们被打得节节败退,死伤惨重。刘腊见状,心中焦急万分,他挥舞着龙雀大环刀,试图挽回败局。然而,他的反抗只是徒劳,在陈天佑和士兵们的猛烈攻击下,土匪们的防线彻底崩溃。
“撤!快撤!” 刘腊无奈之下,只好下令撤退。土匪们如惊弓之鸟一般,纷纷转身逃窜。陈天佑怎会轻易放过他们,他率领着士兵们乘胜追击,一路追杀土匪。
月光下,陈天佑的身影如战神一般,威风凛凛。他看着逃窜的土匪,心中充满了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