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主要做药材生意,带了些当归、黄芪之类的干货。”
“药材好啊,” 柳寨主折扇轻摇,“近来寨中不少兄弟风寒,正好用得上。不知价格如何?”
“寨主若有需要,我们按成本价供应。” 陈天佑顺水推舟,“只是我们还要赶路去青州交货,还请寨主通融。”
柳寨主眼中精光一闪:“去青州?正好,我们也有批货要送青州,不如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陈天佑心中警铃大作,表面却不动声色:“那敢情好,只是不知寨主的货何时能出发?”
“不急,” 柳寨主微微一笑,“山路艰险,不如在寨中歇息一日,明日再走不迟。我已备下薄宴,还请赏光。”
陈天佑知道推脱不过,只得应下。宴席设在中央大厅,桌上摆满肉食,却不见酒水。柳寨主频频劝菜,却绝口不提寨中事务。陈天佑旁敲侧击询问山寨来历,柳寨主都以 “山中野寨,不值一提” 搪塞过去。
席间,一个守卫匆匆进来,在瘦高个耳边低语几句。瘦高个脸色微变,随即对柳寨主躬身道:“寨主,南边哨卡来报,有队官差正往这边来。”
柳寨主折扇一顿,随即笑道:“官差?我们与官府井水不犯河水,让他们绕道便是。”
“可是他们打着巡查的旗号,说是要搜查可疑人员。” 守卫低声道。
陈天佑心中一动,难道是县里派来的援兵?不对,自己并未发出信号。他悄悄观察柳寨主的反应,见对方看似镇定,手指却不自觉地敲击桌面。
“既然是官差巡查,那我们更要配合了。” 陈天佑放下筷子,“我们是正经商人,不怕搜查。”
柳寨主哈哈一笑:“陈掌柜说笑了,哪能让官差惊扰贵客。张三,你去告诉他们,寨中一切安好,无需搜查。” 他话锋一转,“只是官差来得突然,怕是要委屈诸位暂留片刻,等官差走了再歇息。”
这明显是软禁!陈天佑心中了然,面上却笑道:“全听寨主安排。”
众人被带到西侧的几间石屋,守卫在门外看守。陈天佑与赵勇、王二挤在一间屋中,低声商议。“捕头,这柳寨主绝非凡人,刚才他折扇上的玉扣,是西域暖玉,价值连城。” 赵勇沉声道。
“还有席间那守卫说的官话,带着京腔,” 王二补充道,“我在京城待过几年,绝不会听错。”
陈天佑走到窗边,借着月光观察:“这山寨布局严谨,东南西北各有哨卡,暗合五行八卦。柳寨主看似文弱,方才起身时脚步沉稳,腰间鼓鼓囊囊,定是藏了软剑。” 他看向墙角的刻痕,“那‘三’字和箭头,应该是之前被抓的人留下的,西北方向怕是有问题。”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王二急道,“要是真被他们困住,押送的官银可就危险了!”
陈天佑眼神一凛:“他们要留我们,说明还不确定我们的身份。王二,你会缩骨功,试试能不能从通风口出去,往西北方向探查。赵勇,你假装腹痛吸引守卫注意。”
计策既定,赵勇立刻捂着肚子痛呼起来,声音凄惨。门外守卫果然被吸引,骂骂咧咧地推门进来:“吵什么吵!”
就在守卫分神的瞬间,王二如同狸猫般窜到墙角,扳开松动的石板,钻进通风口。陈天佑趁守卫不备,一记手刀砍在他颈后,守卫哼都没哼就软倒在地。“快换衣服!” 陈天佑低喝一声,与赵勇迅速换上守卫的服饰。
两人刚换好衣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陈天佑从门缝看去,只见火把摇曳,不少守卫正往西北方向跑去。“机会来了!” 他示意赵勇扛起昏迷的守卫,“就说他喝醉了,我们送他去医帐。”
两人故作镇定地穿过巷道,沿途守卫都在往西北方向聚集,并未细看。越往西北走,守卫越密集,隐约能听到兵刃碰撞声。“前面过不去了。” 赵勇低声道,指了指前方路口的守卫。
陈天佑目光一扫,看到旁边有座了望塔:“上塔!” 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