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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自动手,会快很多。”
这不是威胁,是陈述。
地宫再次陷入绝望的沉默。
就在这时,那个被废黜、被所有人认为已经失去价值的大长老,挣扎着,用手肘撑起了身体。
他没有理会身上的伤势,也没有去看那个主宰着一切的“朝圣者”
。
他喘息着,看向光门前,那个在痛苦中不断溢出黑气与火焰的张帆,又看向被光门牢牢吸附的、属于他自己女儿的身体。
他看到了。
在张帆与朱淋清之间,在那道贪婪的光门之中,一种奇特的平衡正在形成。
张帆体内暴走的“种子”
之力,与朱雀圣女的本源神力,通过光门的转换,不再是单纯的此消彼长。
它们交织、融合,形成了一种全新的、更高层次的能量循环。
张帆是“镇石”
,但他不仅仅是镇压。
他也是一个能量源头。
朱淋清的身体是“容器”
,但她也不仅仅是容器。
她是调和两种极端力量的“熔炉”
。
而“朝圣?”
,她不是在单纯地索取。
她是在利用这个过程,构建一个稳定的、可以让她安全通过的“桥梁”
。
这个现,让大长老浑身一震。
他明白了。
他们不是单纯的祭品。
他们是这个伟大而恐怖的“工程”
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钥匙、镇石、开锁人……她之前说的,全是真的。
与其被动地走向毁灭,不如……在毁灭中,寻找一丝生机。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枯竭的丹田中重新燃起。
他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一个字。
“可。”
这个字,让狂热的幽泉愣住了,让绝望的凌虚子呆住了,让冷静的玄冥也露出了讶异。
“朝圣者”
也终于将注意力,重新投向了这个已经沦为凡人的老者。
大长老咳出一口血沫,惨然一笑,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合作。
但开启的过程,必须在我蓬莱长老会的全程监控之下。”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而且,‘钥匙’的最终归属,待定。”
这句话,充满了不自量力的荒谬感。
一个凡人,在向一尊“神”
,讨价还价。
幽泉觉得大长老是失心疯了。
凌虚子则认为这是最后的、无谓的尊严。
“朝圣者”
没有动怒,反而问了一句:“你的凭仗是什么?”
“凭我还是蓬莱的大长老。
凭他们三个,还认我这个师兄。”
大长老的语很慢,却异常清晰,“任凭你,需要的是四把完好无损、并且心甘情愿的‘钥匙’。
而不是三把心怀鬼胎、随时可能自爆的钥匙,和一个……废物。”
他自嘲地指了指自己。
地宫内,气氛微妙地变化了。
玄冥长老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大长老,缓缓点头:“师兄所言极是。”
凌虚子嘴唇翕动,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他可以不信妖物,但他不能不信师兄。
“朝圣者”
沉默了片刻。
“可以。”
她同意了。
这个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很好。”
大长老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只是挣扎着,将一枚玉简从怀中取出,递给离他最近的玄冥长老,“传讯给薛无算。
告诉他,计划有变,让他……准备接引‘贵客’。”
玄冥长老接过玉简,指尖微微一颤。
薛无算。
那个被宗门放逐,在归墟之外游荡了百年的疯子。
他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