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轻敌冒进。其时正值汛期,一旦他主力渡过淤黄河……疤叔,你麾下新编的‘雷火营’,演练水战已久了吧?”
陈大疤独眼顿时放光:“俺明白了!水攻!掘开河堤,淹他狗日的!”
“记住,时机要准,动作要快。水势稍退,韩冲立即率精锐反扑,务求全歼其先锋!这一仗,不仅要打疼他,更要打出震慑,让李自成不敢再窥伺东南!”
“那清军这边……”老拐面露忧色,“多铎麾下至少有三十个牛录,真要是叩关……”
“清军看似势大,实则顾虑更多。”凌风成竹在胸,“其一,关内流寇未平,他们不敢倾巢南下,怕腹背受敌。其二,辽东老家尚有明军残部、朝鲜牵制。其三,也是最关键的——”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我们的‘老朋友’,荷兰东印度公司远东总督范·戴曼,是不是该‘病愈返航’了?”
老拐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城主是想……驱虎吞狼?让荷兰人去牵制清军?”
“不止。”凌风走到窗前,望向港口方向,“格物院的新玩具,该拉出去见见世面了。告诉范·戴曼,只要他的舰队能‘巡弋’至辽东湾,‘恰好’与清军水师发生点‘摩擦’,之前舟山损失的船只、货物,我们双倍赔偿,外加未来三年关税减半。再‘不小心’泄露给他,就说清军正在与西班牙人接触,意图获取吕宋的铸炮技术。”
“妙啊!”老拐抚掌惊叹,“红毛鬼视远东为禁脔,绝不容他人染指!此计定能挑起争端!”
“此外,”凌风补充道,“让我们在朝鲜的商站,加大收购人参、毛皮的力度,价格可以提高两成。再‘资助’几股活跃在长白山一带的‘抗清义军’一些粮食和旧兵器。多铎若想南下,先得把后院收拾干净。”
一连串指令发出,如同精密的齿轮开始咬合。凌风深知,面对多方压力,绝不能被动防守,必须主动出击,利用各方矛盾,以攻代守,方能破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