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可就多了。”
公孙度注意到了对方情绪变化,当即出言安抚道,商部这个他当年随意设立的部门,这些年随着大商贾的不断膨胀,影响力愈大,已经有些不甘寂寞了,这让公孙度不得不出手干预,让陈江下放地方,给那些向幕府伸手的商贾以警告。
“汝去河南,谁人可接任商部大权?”
听到公孙度面带善意的询问,陈江哪里不知道对方用意,当即不假思索的回道:
“商部从事公孙继任事勤勉,可堪大任!”
“善!”
公孙度抚掌而笑,对陈江回答很是满意。
眼见着公孙度轻描淡写的卸去了不断膨胀的商部主事职位,幕府众僚属皆心中发寒,特别是以田丰为首的士族派系,他们深切感受到时代真的不同了。
不比陈江这样的底层出身的官员,失去了以庄园为主要收入的士人,没有了经济基础的他们,再也没有了任性的本钱,若是再被公孙度轻易剥夺了政治特权,以他们这些人当年在地方惹下的民怨,将来的下场可想而知。
“快!让家族尽快建立工坊,一切仿照幽州辽东案例,不得拖延。”
“高金、重金延请工坊匠人、熟练工,不要怕花费,若没有新的收入来源,家族都将不存,此时绝不是吝啬的时候!”
当夜,幕府任职的几名士族成员连续向家族发信,要求加快家族转型脚步,这些人作为属吏,使得他们的嗅觉十分灵敏,在见识到公孙度对幕府、地方的绝对掌控力,这些人对庄园的浪漫生活回归再也不抱希望。
当然,让他下定决心的关键一点是,他们在公孙度左右,是亲眼见识到了大商贾通过资本、劳动力、技术集中进行生产后所拥有的巨大财力。
这些财力,其中大部分被公孙度以行政命令将之投入到了战争当中,剩余的部分也没有像士人想象中那般被投入到买地置田当中去,剩余的利润被那些大商贾尽数进行了生产再投资,以扩大在士族眼中越发庞大的工坊规模。
士人们眼见着这些被人鄙视的商贾大发横财,早已羡慕的涎水直流。恨不得亲自下场,利用士族身份,官府特权,对那些商贾进行一番政治打击,继而将庞大财富收入囊中。
可惜的是,公孙度对大商贾们又防又拉,将其中佼佼者收入麾下,有了官方身份,这便使得许多动了心思的士人收住了小心思。
“呼,传令给家族,巨鹿郡的田亩尽数分下去吧,不要再耍小心眼。”
士人中的头目田丰同样如此,他也打着既然打不过那就加入的打算,此刻他看向身旁诚惶诚恐的家族子弟,声音里多了一丝狠厉:
“不要小觑商人,也不要再揣着士人的傲慢性子。工商可以富国,同样可以富家。趁着家族在巨鹿郡的底蕴还没有被你们这些纨绔败光,赶紧将之变现,工坊、厂矿、劳工、力夫,以我田家威望拉拢,继而经营,记住,利润虽重要,可名声却更紧要!万不可发生坑害同乡的事情。”
田丰说到最后,声音变得越发严厉,他能够感觉到,公孙度留给商贾们野蛮生长的时间不多了。
身在中央,田丰得知的讯息远比其他人要多的多,沓氏商城从烈火烹油的繁荣,到几经股灾后的复兴,辽东郡发生的农庄、小民与工坊主之间的争斗,已经发展出数百人的械斗层面了,双方出动了强弩、铠甲、乃至床弩等多项杀器,事态之严重,让地方上的守御军兵都感到棘手。
而在幽州,那些比辽东郡的乡巴佬还见不得钱财的土豪们更是过分,这些人压榨流民、胡人,将之当作奴隶使唤,已经在地方引起了好几场足以轰动全国的暴动事件,若非公孙度在幽州部署重兵,并且有农庄作为链条,很快便将这些暴动镇压了下去。
这些消息尽管在中央官吏眼里都是些不起眼的小问题,可正是这些小问题,让田丰意识到了,公孙度以工商立国所遇到的艰难,比之农业立国的稳定,工商带来财富的同时,也将原先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