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顾及脸面以至于有些缩手缩脚。
“此事某已知晓!”
糜竺颔首,对面前的商徒许诺道:“主公此前便有训令,要严厉打击地方山头,你口中的士族、官府勾结,若此事为真,这些人都将遭到幕府的雷霆打击。”
糜竺并没有撒谎,早在幽州时期,公孙度与他还有王烈就曾讨论过地方保护主义对资本发展的限制问题,公孙度便表示,可以通过一场场的政治打击打破地方藩篱。
当时由于幽州工商业实力薄弱,并且大多人属于投诚,并没有爆发大的商业竞争。而今到了冀州这样的士族扎堆之地,却正是当初方案的用武之地。
商徒得到了糜竺保证,当即喜不自禁,向糜竺连连作揖表示感谢。
“陈兄有别的想法?”
忽地,糜竺注意到旁边陈江的面色不对,颇有兴趣的发问道。
“我?没有没有!”
陈江一愣,当即连连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多的想法。、
但糜竺并不打算放过他,就那么静静看着对方。
经过这些年的磨合,糜竺已经发现,在商事方面,陈江的想法更加与公孙度契合,经常有创新之语。
糜竺而今的身份不同寻常,被他的目光注视,饶是陈江也不由汗流浃背,他整了整衣衫,正色开口道:
“资本扩张乃是大势。这些辽东萌发的工业资本,是必然要向着主公控制下的每一片土地扩张的。
这对幕府有百利而无一害。
盖因工业的扩张,必然带动地方经济,将冀州的农业经济缓缓向着工业经济转变。
再者,彼辈的扩张,也是建立在财部印发的纸钞基础上的。他们的壮大,同样有助于幕府对地方上的掌控。”
糜竺嗯了一声,他对陈江的想法表示认可,的确如陈江所说的那般,商部所属下的各家商号,在地方上扩张商业版图的同时,会因为运输成本以及劳动力等因素,不可避免的要在地方上开办工坊。
这些有经验,有技术,有规模的工业资本,对冀州的发展有着极大促进作用。
相比之下,本地那些本着乡土保护主义的士家豪族们,就显得有些面目可憎了。
“还有呢?”
陈江苦笑一声,摊着手面显无奈道:
“以在下推算,治中整治这帮不法之人后,将来邺城怕是会有一大批的破产士人!这些人,可不是那些不识文字,不明地理的庄稼汉。这些人若是对主公起了坏心,怕是会对主公大业不利啊!”
糜竺闻言冷笑一声,他并不觉得陈江在危言耸听,以士族子弟的尿性,还真有可能因为家道中落而将原因归结于公孙度,从而投奔他人以向他们复仇。
“那又如何?这些世家子,还真以为天下是他们的掌中物?这些年的历练,你我都很清楚,士人之所以能在官场纵横无敌,不过是因为他们比常人能调派的资源要多而已。
放在主公治下,手中资源相类时,这些人的能力,连这些商徒都比不上。
更不用说,随着这些工业资本壮大,能够被士族牢牢掌控的资源只会越来越少。
资源变少导致士族破产,届时即便他们投奔他人,对我等的影响也几近于无了!故而,对这帮冢中枯骨,无需太过担忧!”
糜竺斩钉截铁的话语让陈江心中的忧虑消散了几分,正如糜竺所言的那般,士族子弟必将随着资本扩张而被不断削弱,这将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忽地,陈江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在场的那些大商贾,这里面可不缺少士人。
比如几乎垄断了北地造纸行业的左家,左伯纸在经过陈江的注资,随着工坊的不断扩张,左伯纸的产品也在不断更新换代,从特供幕府的办公用纸,到专用于纸钞的特殊纸张,再到各家工坊都需要的包装用纸,变化可谓繁多,利益也随之激增。
可以说,当前的左平是最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