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年的王莽也想不到,因为治河失当,竟然会丢了大好江山!
倒是少主,而今袁氏威望日隆,又得河北群贤推举,将来袁公或许,也能开创基业.....少主身为袁公长子,而今又亲率大军,此番只要攻下南皮,渤海一郡之地尽入我手。
莫说那自寻死路的公孙度,袁公诸子便再无可与少主比肩之人了.....”
袁谭的幕僚刘洵醉醺醺的,闻言一边抚须,一边举杯,谄笑着道。
“哈哈哈,慎言慎言!”
袁谭故作严肃的喝止,可眉眼间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显然对刘洵的言语深以为然。
“哈哈哈”
二人对视一眼,接着又是一阵会心的大笑。
笑罢过后,袁谭摆摆手,言语中带着遗憾:
“只是可惜了,修县小城,没想到县令还是个硬骨头。不过你这计策亦甚妙!
佯攻修县,大军向着南皮急速进军,以流民为掩护,突袭攻城。
哼!郡城南皮一下,我看渤海还有谁敢顽抗?就凭那些不知所谓的刁民?”
“哈哈,少主所言甚是!”
四周的将领官吏皆是颔首,齐齐举杯应和着,欢声笑语传得老远。
军营不远处,破败的土墙内外,倒伏着残缺不全的尸体。
部曲们身上缠绕着各样的布匹,长刀往下滴着血,眼神如狼般扫视着面前名为农庄所在的一切。
“该死的!这帮刁民,抢了我家的地,拆了我家的邬堡,小日子过的可以啊!”
一名明显是头目的豪强头领,一边扫视着农庄布局,一边冷笑着说道。
他一脚踢倒个三脚耧车,接着推翻面前的精致纺车,对农庄的一切深恶痛绝。
不远处,几个被部曲从隐蔽处搜出来的躲藏百姓瑟缩着脑袋,身子不停的发着抖。
头目扫了眼那群羔羊般的百姓,回忆起被小民攻破邬堡时的那一幕,恐惧占据了他的心头。
经验已经告诉了他,羔羊也是能够长出尖牙利爪的。
头目转过头,抬起的手随意的一挥,冷冷道:
“这些人,心都脏了,杀了吧!一个不留!”
河间国,乐成。
南下的幽州兵马在此汇集,物资往来不断,人马喧嚣不绝,偌大的乐成城有如一个巨大的兵营。
公孙度登上高台,望着军营内不断增多的兵力,面无表情的转头询问:
“河间国的邬堡扫清了?”
“回禀主公,多亏了火器相助。叛逆尽数伏诛,河间已定。”
改换了一身官袍的王安恭敬俯首,沉声回道。
对于面前这个羽林营出身的年轻官吏,公孙度很是器重,将起扶起后继续发问:
“这些日子你一直在河间国为农庄之事奔走,依你之见,河间的农庄,能出动多少可战之兵?”
公孙度没有提起农庄建立的进程,以及百姓对豪强的反攻倒算行为的意思。
王安也默契的对此保持了缄默。
经过此次公孙度的重手,河间国的不法豪强几近灭绝,被物理消灭后的他们,已经被公孙度抛在了脑后,开始为新的敌手考虑。
王安顿了顿,没有夸下海口,小心的斟酌措辞,拱手回道:
“河间民多,哪怕经过这些日子的变乱,口众仍有百万余。
百姓新得田土,正是意气风发,愿意为田亩而战之际。只要主公下令,即日便可在冀州征兵十万。”
十万兵!
仅仅听闻这个数字,就足以让在场的幕府官吏感到咋舌,这种夸张的动员能力,已经堪比战国时期的暴秦了。
但此时的众人们却是有些麻木了,因为如此规模的动员,对面的敌手袁绍已经开始在做了。
只是,比之公孙度的主动,袁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