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巴掌声在大帐中响起,张郃俯下身子,靠近张雄的脸,压抑着声线道:
“从今以后,不论在家中,还是外边,都不许妄议使君!”
看看儿子捂着脸不服气的模样,张郃抓住对方领子,将起拉近到眼前恶声道:
“你想要我张家灭门吗?哪里来的胆量敢非议使君?
你啊你!现在就出营房看看,河间大营的兵员,尽是冀州分到地的百姓子弟,你要是敢在他们面前说出刚才的言语,我都不敢保证你能活着走出大营!
你以为我被任命为练兵官是好事?公孙升济这是将我架在火上烤。冀州兵权尽在我手,你看到的是威风凛凛,是盛气凌人。
我看到的,可都是刀枪剑戟,稍有不慎,你我还有家族亲友,都是刀下亡魂!
去年那些被菜市口斩首的世家子,你看得还少吗?你就一定以为,你不会是他们中的一员?”
张郃一口气说了很多,一直说到张雄脸色苍白才松了手。最后缓缓道:
“总之,你爹我要想在今后的乱局中活下来,就必须做好这趟差事。
使君叫我练兵,我就好好练兵,叫我剿匪,我就狠狠剿匪!”
被张郃一番话点醒的张雄冷汗侵袭了全身,有些虚脱的他尤自不服气的反问道:
“既然公孙度如此凉薄,父亲为何还要忠诚于他?”
张郃看看儿子,淡笑一声,缓缓坐到榻上:
“呵呵,亏你学了这么多年的兵法,战场上最基本的观察局势都学不会。
我忠于使君,自然是因为使君的赢面最大。
给我滚出去,传我命令,击鼓集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