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
王安紧紧控住战马,极为勉强的施展了骑射技艺,却刚好将惊弓之鸟的护兵们给一冲而散。
嘭!
他一刀砍断印有梁字的大旗,让旗面上的红字与泥地砸在一起,随后下马,将被战马践踏得不成样子的梁姓家主头颅砍下,举着头颅朝着前方的战场大声呼喊起来。
“敌将授首,还不投降!?”
“败了!?”
正在与民兵杀作一团的私兵们被动静吸引,顿时人人惊恐,才被击发的血勇当即消散一空。
这些私兵本就是依附于豪强而存在的,战意本就不坚,而今在正面战场受挫下,主将阵亡的打击下,纷纷没有了拼杀意愿,开始你争我夺的奔逃起来。
“杀啊!不要放过他们!”
杀红了眼的民兵根本不管王安的招呼,一点没有留俘虏的意思,初次取得胜利的他们一拥而上,举起武器朝着前方奔逃的敌人后心砍去。
一时间,农庄外的田野之上,尽是奔逃与追兵的交锋,崎岖的田坎,弯弯的沟渠,给了这帮远道而来的恶徒最后一击。
“会长!终于找到你了!”
陈旺看到王安手里举着来犯的豪强家主头颅,大喜过望的前来拜见。
“你们看!那是什么?”
二人还没来得及寒暄,王安就被附近的民兵呼喊声吸引,他转头朝着民兵所指的方向望去。
视线的极远处,昏黑色的天际线附近,正腾起一股股黑烟。
“不好!那里是甲五二号庄子!他们庄子人最少,这回怕是遭难了!”
陈旺以手遮眉站起身来观望,反应过来后一拍大腿道。
王安的眉头深深皱起,豪强的动作远比他想的要大。而且这些人嗅觉惊人,敏锐的意识到公孙度对他们的真正威胁不在城池,而是这些散在乡野间的农庄。
想到这里,他连忙上马,急声向着陈旺下令道:
“快!鸣金收兵!陈庄主,召集庄内会骑马的汉子,与我一同前去支援。你领步兵紧随在后!”
而就在庄子内的骑兵正在集合之时,王安惊恐的发现,他们的四周方向,那些农庄所在的位置,逐渐都升起了一股股黑烟。
昏黄的田野上,绿色的植株上沾染着红黑的血,倒伏的尸体与横插的兵刃蔓延向远方,与腾起的黑烟相互映照,宛若鬼蜮一般。
王安的脸色逐渐凝重,横刀刀柄被他捏得作响。
“坏事了!”
视线拉向高空,就会发现广阔的河北大地上,在农庄与豪强庄园的交界地上,正不断冒起一柱柱浓烟。
厮杀的人群宛若蚂蚁,汹涌的撞在一起。
河间国,乐成,河间大营。
“出兵!立即出兵!”
张郃得知河间国发生的暴乱消息后,没有丝毫犹豫的拍案而起。
“可是父亲!那些可都是本地大豪啊!这些人势力盘根错节,我等若是对他们动兵,咱们张家今后,还能在河间国立足吗?”
张郃的儿子张雄站在旁边,闻言当即出言劝道。
“这不是我张家能够在河间国立足的问题,今次暴乱,我等若是处置失当,那就是我张家能否存在的问题了!”
张郃很是不满的瞪了眼面前的小子,虽然张雄自小在他眼前长大,经受的都是正规的兵家教育,可而今看来,还是缺少政治上的眼界。
“怎会如此?父亲深受使君信任,领受了冀州练兵重任。何以会有覆家灭门之患?
再说,即便父亲此次偏袒豪强,那公孙度岂能因此就怪罪与我张家?”
张郃闻言连忙起身,慌乱地看了眼大帐,发现没有外人后才松了口气。
儿子的愚蠢超出了他的想象,现在想来,张郃有些后悔让他与那些本地豪族子弟混在一起了。
啪!
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