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清楚。主公若是发兵,不消半月,便可瓦解当地的反抗。
可,据今夏的探子回报,李先不知是官当上了瘾,竟然带着当地的扶余人,准备在大辽水上游修建水利,以开拓更多的良田。”
公孙度一听,有些惊疑道:
“咦?你不是说那地方鸟不拉屎,不好开发吗?”
“仆怎敢欺瞒主公,李先所领的鲜卑人,本就是凶残,何时顾惜过本地百姓性命?
这场大役下来,不知此地又要多多少白骨!”
木央先是悲天悯人般的一叹,接着手指一掐,将代表李先的小旗握在手里道:
“所以,仆恳请主公暂缓出兵,等李先小儿将这水利修完再说,届时我等可在当地掀起民乱,借此出兵占领当地,迁移辽地农庄进入,便可真正占领此地。”
其实这一计策乃是公孙度与木央早前便就定下的,当时是想着趁着当地开发差不多了便就动手,可而今的公孙度看来,坐收渔翁之利的时机也不是那么好选择的。
“木老啊木老,某怎么觉得,咱们有点像当年提出疲秦之策的韩国君臣呢?但愿这李先,不要修出个郑国渠来。”
公孙度越想越觉得这是个馊主意,忍不住出言调侃着。
木央闻言,有些急切道:“主公勿忧,那鲜卑如何比得上强秦?再说....”
公孙度却抬手打断道:
“罢了,就依你的意见吧,先不动手。只是,你须得给我盯好了此地,煮熟的鸭子若是飞了,我拿你是问!”
“诺!仆定不负使命!”
木央沉声应道,一脸的庄重,对于参与到这种开疆扩土的大事中,木央其实是极为热切的。
宦官没有后代,故而木央此刻最为看重的是身后名,只要他完成拓地辽北的大事,就必将留名史书,且还是好名声,光是这些便足以让他付出一切了。
随后公孙度盯着沙盘看了许久,代郡、上谷与中部鲜卑势力接壤,是对鲜卑开战的最有力支持者。
渔阳郡、右北平等地的北方,则是两方势力交错的草原丘陵,压力反而没有那么大。
公孙度忽地将眼睛看向了辽西,指着上边的一个地名道:“辽西乌桓在白狼山附近有牧地?”
“正是,辽西乌桓分布在渝水及其支流附近,白狼山正是处于渝水支流之上。”
秦奉对此很熟悉,上前指点着沙盘上的河流道。
公孙度眼睛一亮,思虑一会儿道:
“嗯,让苏渠带着直属部落,给我向外拓展牧地,不止渝水,玄水,濡水也都是他的牧地,若是有鲜卑来犯,尽可向边境的汉军求援!”
“主公这是,要扶持乌桓人?须小心尾大不掉啊!
而且,乌桓人若是越境放牧,极有可能引起大战!”
秦奉闻言,急声劝阻道。
公孙度却是浑不在意的摆摆手:
“呵,你也说了,尾大才不掉,乌桓人现在就大猫小猫两三只,怎么也算不上威胁。
再说,今后我也不会任由北方胡人内迁,而今,也该到了我等向草原进击的时候了。
呵呵,至于大战,某现在巴不得有人不开眼来招惹于我。”
说着说着,公孙度忽地发现自己光顾着商量对付鲜卑人去了,却将自己的大兄弟徐荣给忘到了一边。
“对了,徐荣身在鲜卑,既然我等暂时不能与素利战,你等可有办法解救于他?”
“此事好办!”已经将书信通读完后的木央拱手:
“其实柯比能对主公能否结盟就不报希望,他送信的行为,不过是为了示好罢了。
既然是示好,那么徐将军等人,自然无碍,主公只要派遣使者携财货前往,答应与其互市,徐将军当能安全归来。”
“唔,如此便好。”公孙度沉吟着,最终看向秦奉,不带一丝感情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