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敌人开战,就必须稳定住后方草原这一不稳定因素。
幕府里的谋士讨论了许久,有人说要打中部鲜卑的,有人说打东部鲜卑的,还有人说一块打的,总之难以达成共识。
公孙度的本心,其实是倾向攻打中部鲜卑,毕竟柯比能竟然敢入寇幽州,算是有了前科,那么就必须予以重罚。
但是今日收到了这封信函,他当即意识到了,或许中部鲜卑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他若是出手教训,说不得会让虎视眈眈的素利部坐收渔翁之利。
想到这里,公孙度对外侧卫兵喊道:“让秦奉、木央前来见我。”
没一会儿,一身灰衣的秦奉风尘仆仆的便抵达了公孙度的书房。
秦奉在经过在范济的黄巾军中的历练之后,再度被公孙度提拔,且赋予了其侦察外敌的职责,即主要掌控对中原之外的势力情报探查收集分析。
至于木央,他就如同公孙度的影子一般,时刻守候在公孙度附近,等待着他的召见。
二人进屋,齐声拜下。
“见过主公!”
公孙度袖子一拂道:“都免礼”接着看向黑了一圈的秦奉道:
“来,给我讲讲草原之事,柯比能来信,想要与咱们联合,对付东部鲜卑的素利部。
草原诸事,一直由你经手,你说说看法!”
“诺,据来往草原的探子回报,草原上的部落兼并愈发频繁了。
柯比能所在的中部鲜卑还好,因为檀石槐设立的世袭制,使得其内部相对稳定,头人为了首领之位,也都暂时联合起来压制抬头的小部落。
而那素利所在的东部鲜卑,则因为北方的林中野人南下,以及漠北的丁零人加入,势力壮大的同时,也使得其内部纷争严重。
这一点,从近年来内迁胡部口中便可得知。”
“哦?那你认为,哪一家的威胁力度更大?”
秦奉的目光投注到了中央的沙盘之上,那里标示着河流、牧区、树林的地图,其代表着无数黑衣卫的心血。
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秦奉拱手回道:
“回主公,若短时间看,当然是看着蓬勃向上的素利部,他们虽然看着兵强马壮,可都是些外来者,行事太过酷烈,过刚易折,怕是长久不了。
但从长期来看,中部鲜卑的威胁更大一点,他们正在依照汉家法度,建立自己的文法体系,一旦有了成果,那便不是简单的边患可以称之的了。”
“唔,你这话说得倒也不错!”
公孙度暗暗点头,他知道鲜卑这个族群,今后将在华夏历史上留下很长的篇幅,如此便可知晓这一草原部族的生命力了。
但正如秦奉分析的那般,中部鲜卑的柯比能威胁远没有正散发勃勃生机的素利大,若是要选一个对手,公孙度还是会按照秦奉所说,先解决短期敌人。
为此,公孙度惊异的看了秦奉一眼,这人在黄巾军里厮混了一段时间,没想到能有这样的长进!
“如此说来,草原也该平衡一下了。素利部在边地如何?可有犯境之举?”
公孙度本以为素利对待自己人这般嚣张,其人在边境当是更加猖狂,可谁知秦奉闻言则是苦笑一声:
“这倒不曾有过,自从当年主公在玄菟郡一战击败此人过后,素利就再未犯过境。
据探子回报,此人严令所属部落,不许招惹汉军,也不许越境放牧!
没有那些鲜卑牛羊光顾,边境的的牧草都超过人头高了。”
“呵呵,这厮倒是奸猾!”
公孙度也忍不住笑了,笑骂一声后转向一侧安静侍立的木央:
“木老,你怎么看?对了,那些辽地的鲜卑部农庄如何了?”
木央睁开那双始终眯起的眸子,枯瘦的手指在代表李先的小旗上扫过:
“黑衣卫已经潜伏了进去,当地的水土、地理已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