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度日,即便有缺,袁绍军就在断水的河道就地打井,此时的平原上本就不缺水源。
桥毁人补,路断人修,公孙度的招数在袁绍面前,似乎都成了上不得台面的雕虫小技。
然而,尽管冀州军依靠人数优势,取得了各项战斗的最后胜利,可连番的作战,不停歇的进军,以及幽州军持续不断的袭扰,还是让冀州军兵卒的士气肉眼可见的出现了波动。
袁绍这时候展现了自己的人格魅力,他与自己的僚属及众多军将一起,不断出现在感到疲累的军兵之前,安抚着众人的焦躁情绪,试图让每一个人相信,此刻的困难,都源于幽州人的无耻,他们的困苦也将因为涿县的攻破而得到终结。
“杀!杀!”
听着冀州军营垒传出的阵阵呼号,远处观察的公孙度脸色微变,再一次为袁绍展现出的能力赞叹。
望着渐渐能够看到轮廓的涿县城,公孙度回头道:“那王继走了?”
“嗯,前日便就出发,以他们的船速,此时应当抵达了渤海郡内。”
听到身后的木央禀报,公孙度微微颔首,心中默默估算着时间后,轻轻一拉缰绳,向着远处的涿县城而去。
初平二年,十月下。
幽州,涿县城头。
咻!咻!
一块块磨盘大的石头自城头升空,遥遥向着城下的攻城车砸去。
嘭!
巨石落地翻滚,在城下的军阵中碾出一道血路。
轰!
一块巨石击中攻城车,木制的器械轰然破碎,炸开的木料崩散四处,将沿途的军兵卷过,倒塌的攻城车缝隙渗出汩汩血水,凄厉的惨叫从中传出。
嗖嗖嗖!
城头上空的箭矢交互不停,间或有威力强劲的床弩弩矢飞过,给城内外军兵带去致命伤害。
“投石机准备,听我号令,调整方位......发!”
林阵身子躲在城楼之内,透过小孔观察战场,嘴里不断发出指令。
咻咻咻!
一块块灰白巨石再度升空,将城下缓慢前行的一辆攻城器械击碎,翻滚的巨石余力未尽,于冀州军惊恐的呼喊声里,直直碾过军阵,给土黄色的地面留下一处处猩红印记。
铛铛铛!
袁绍军中军终于敲响铜锣,命令攻城军队撤退。
吱呀!
“杀啊!”
城门忽地被推开,一名名顶盔贯甲的骑兵挥舞兵刃,朝着撤退的冀州军衔尾追杀而去。
嗖嗖嗖!
负责压阵的冀州军强弩发威,将快要冲乱己方军阵的幽州骑兵逼退。
“啪!”
营地高台上观战的袁绍狠狠一拍栏杆,为战局的焦灼感到焦虑的他无能狂怒,朝着身边的亲兵怒喝:“怎么退兵了!?给我继续进击!一定要拿下此城!麹义在哪?他说的涿县一鼓可破,而今他人呢!?”
踏踏!
就在此时,披着沉重铠甲的麹义来到跟前抱拳:“主公息怒!攻城的器械损失大半,光靠云梯,是攻不下涿县城的。”
袁绍见到正主前来,稍稍收敛了心中怒气,看看左右,上前拉过麹义来到无人处,小声道:
“麹将军,我等行军至此,多受那公孙小儿的骚扰,已成疲军。
今日一战不成,军心必定浮动,若不能攻克此城,万事皆休矣!”
麹义听到袁绍这掏心窝子的话,仍旧面不改色的一抱拳:“主公且放心,义已有方略,彼辈守城,今日不过是依仗石砲,此类武器并非他一人独有。我冀州军兵多将广,只要有些许时日,囤积石砲器械,届时四面齐攻,涿县破之易耳!”
在身处困境之时,有这么一位信心十足的大将保证,让袁绍惴惴不安的心得以宽慰些许,他望着麹义那张随时都带着自信的脸,袁绍觉得麹义表现出来的骄矜此刻看着都顺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