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来的喝道:
“该死!快鸣金,让他们撤回来!”
铛铛!
鸣金之声大起,传令回军的号角声也四处响起。
公孙度扫视着狼狈回军的进攻部队,低低叹口气,回头看向那处庞大军阵的目光中满是凝重。
“主公,冀州军的强弩有着不下四万之数。”
林阵气喘吁吁的来到公孙度身前,拱手禀报着自己的结论。
“嘶!四万啊!”林阵的话语让周围的军将霎时间吸口凉气,真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的年代里,能够出动这般数量的军器,纸面上就很打击人的士气。
并且刚才冀州爆发出的弓弩杀伤能力,也远远超出了在场几位将领的想象。让他们意识到了,弓弩,并非己方的优势。
公孙度苦涩点头,幽幽叹道:“冀州强弩天下闻名,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
更让公孙度有些丧气的是,自己费心打造的高机动弩兵,在面对袁绍这般堆数量的弓弩部队时,竟然完全处于劣势,让他再度见识到了,何为数量到了一定程度,也是一种质量。
面对铁刺猬一般的冀州军阵,公孙度龇牙咧嘴,有种无处下嘴的无力感。
他转头看向几个将领:“诸位有何想法?”
“后勤!如此数量的弓弩,彼辈携带的物资数量定然天量,同时对后勤补给有着极高要求。以属下之见,放他们进军,拉长补给线,多次袭扰,消耗彼辈物资,待其自溃!”
林阵沉吟了会,上前抱拳回道。
一边的张敞望了望远处的冀州军阵,摇头道:“并没有那么简单,袁绍军急于向北突进,怕是吃定了我等兵力不足的痛点,以他们的人数,以及军中的弓弩储备,涿县真的能够守住吗?
我想,冀州军这是铁了心的要直抵涿县城下,以攻城为上。冀州军只要占据了城池,我等骑兵就不过是些没有根基的游兵罢了。
更重要的是,冀州军脱离了拒马水航道,战前布置的水攻之策,成效能有几分?”
听着张敞略带忧虑的话语,公孙度不由颔首,袁绍这一招是拿定了自己攻不破他们军阵,拖久了他们会处于劣势,故而一鼓作气北上,想要以优势兵力拿下涿县,占下涿郡治所,完成冀州军的战略目标。
“万胜,万胜!”
远处的冀州军发出声声呼喝,声波扫荡原野,传到公孙度的耳畔,让他忍不住变色,望着那黑潮一般的军阵,公孙度深吸一口,看了眼几个身周的将领,冷声命令道:
“夫战勇气也!既然不能一击破之,那就慢慢来。
林阵,辽东的补给到了,床弩、强弩、兵车都给你补全,以你手下的强弩营兵卒为骨干,扩编强弩营,以强弩营弩车为单位前出,持续骚扰冀州军阵,我要让他们一刻不得安宁。
张敞,斥候营轮班监视,时刻关注彼辈大军的行止。不可让其有偷袭重创我军的机会。
另外,传令全军,收缴原野上所有粮食,填埋附近所有的水井,堵住沿途河流上游水源,没有水,我看他袁绍如何进军?”
公孙度说到最后,眼神一扫那些正在呼喝的冀州军,狠狠将手里的马鞭折断,冷哼道:“哼,就算这只铁乌龟能爬到涿县城下,我也要让他落下一身伤。”
初平二年的秋日,北地发生的这场战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袁绍没有如天下人所想的那般摧枯拉朽的击败名不见经传的公孙度,公孙度也没有如幽州人所想的那般用幽州突骑冲垮冀州人的军阵。
双方依照各自优势,在河北平原上展开全方位的争夺,从粮食到水源,从桥梁到道路,每一处都会有幽州军突然冒出来,与抵达此处的冀州军展开生死争夺。
袁绍军展现了作为中原世家子弟的底蕴,对公孙度的各种袭扰进行了相对应的反击。
沿途没有水,但袁绍军早有准备,军中携带的食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