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易水进发。
而当王继回到自己的船上时,就见几个样貌粗豪的汉子手拿武器围住了自己那艘青鸟号,其中领头一脚踏着木桶,一手指点着停泊在码头上的船只:
“这是谁家的舟船?形制这般奇怪,耶耶我军务在身,就决定征用你等了。”
钟盛此前参与到围猎蒋奇大军战事时,因为冲的太过靠前,被冀州军放火箭烧了船只,这会儿见到艘新来舟船,见猎心喜下,就想强占了去。
哪知道话刚说出口,他就听到身后一阵快速接近的脚步声,乍感不妙的他连刀来不及抬起,就连人带着脚下的酒桶一齐入水。
然而,被河水呛了好几口的钟盛还来不及报复,就听岸上的老海贼对着袭击他的小子恭敬行礼,口称少主。
“少主!?”
双脚蹬踏着水波游水的钟盛终于翻上栈桥,他一脸惊愕,连抹了好几把脸上的水珠,接着向着王驰的方向望去,就见那位狠厉如蛟龙的王大当家,此刻像个老头般颤颤巍巍站起身来,一脸的不敢置信。
“小子,来看看你老子我给你留下的家业!”
一刻钟后,王驰指点着漳水之上连绵不断的舟船,向王继炫耀一般说道。
王继闻言,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
.....
幽州,涿县城。
咻!咻!
涿县城下,一架架高耸的石砲身下,随着百十人的拉拽,盛放有块石的网兜猛地抛起,将内部的块石向着城内抛去。
城内的石砲亦同时进行反击,可块石落地,要么偏离位置,要么越过,要么砸在城下石砲前的土堆上,给这土堆凭空增加了些许高度。
轰轰!
块石落地,砸出一处处浅坑,却并未出现屋毁人亡的惨剧,早在注意到袁绍军在筹备石砲时,公孙度就让军兵清空了城墙周围的房屋。
此时此刻,公孙度坐在县城中的官衙小院里,眼睛从空中不断落下的石块上扫过,面上古井无波,似乎一点不将袁绍军轰轰烈烈的攻势放在眼里。
“怎么样?冀州军的存粮到红线了吗?”
忽地,公孙度转头看向挂着一双黑眼圈的王烈,开口问道。
王烈闻言脸色一正,将快要打出的哈欠憋了回去,拱手道:“以属下僚属根据冀州军营垒规模、车架数量、以及彼辈后勤状况推算,冀州军粮草已经到达红线,若是没有外部的粮草支援,此刻营中怕是已经断粮!”
“嗯...”公孙度闻言轻轻嗯了声,似乎有些不置可否,接着转头看向背后的木央:
“有南边张文远的消息吗?”
“暂时没有...”木央沉吟着回道,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皱皱眉头道:‘不过,昨日有冀州军外围营垒探子回报,昨日傍晚,有南方信使入城,随后冀州军营寨内部有发生混乱,不过很快又被镇压了下去。”
啪!
公孙度一拍手,脸色不复平静,很是激动的道:“肯定是文远了,自我等放松了对彼辈粮道的冲击后,此刻的坏消息一定是文远成功了。
哼!粮草吃紧,后方被断,袁绍的退路已无,怪不得今日攻城这般着急。”
公孙度就像是看透了表象一般,兴奋得直搓手。
真正进行大军交战,公孙度才明白为何兵书上对军心那般重视,因为这个时代里,战术很难决定一场战争胜负,那不可名状的军心却可以。
此刻的公孙度与袁绍,与其说是两军相争,不如说是,两支军队通过互相消耗,不断增减士气军心,以促成另一方的溃败。
公孙度很清楚,想要攻灭一支十万人的军队,以自己手里那可怜的一点兵力,绝不是短时间可以做到的。
拒马水河畔的袭击,原野上的频繁阻击,终日不息的涿县攻城战,都不过是为了消耗袁绍帐下十万军队的士气。
此刻的公孙度很有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