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凶狠之色,想要临死前怒骂罪魁,却都被嘴里的木球给堵了回去。
“时辰已到!斩!”
随着监斩官的一声令下,手持鬼头大刀的刽子手饮一口酒,对着手中的大刀喷洒出一片酒雾,接着朝面前跪地的囚徒一刀斩下。
骨碌碌!
一颗颗首级落地,泵射而出的血柱洒满高台,这一刻,不论英雄还是叛徒,高尚或者卑贱,他们的血,都是红色。
哗!
头颅落地的瞬间,周围旁观的百姓齐齐后退一步,场面静了一瞬,接着便是更大的喧哗声。
“杀的都有谁?”
“还能有谁?前州牧的死忠呗。与咱们新任州牧作对,他们不死谁死?”
“啧啧,都是忠臣义士啊!”
“嘿!小点声,这话可不能在这说!”
台下的喧哗声传到台上,监斩官轻轻蹙眉,接着看看天色,时间还够,于是他朝着一侧的兵卒挥手示意道:“继续!”
随着监斩官的示意,一队兵卒押着新的囚徒上前。
无头尸体已经被拖走,地上的血迹被撒上了沙土,一名名身体颤抖的囚徒被押着跪在前辈的位置上,闭眼等待着自己的结局。
“斩!”监斩官一声令下,随后看也不看囚徒,抬头继续看看天色,轻轻打个哈欠,接着用埋怨的眼神看向那些重复杀人前仪式动作的刽子手,心道:“动作快点啊!今日要杀的头还多着呢!”
而在城中的另一处地方,豪华壮丽的州牧府邸中,刚刚入住其中的袁绍轻轻拂过面前那些原封不动的陈设,神色中的愉悦肉眼可见。
吱呀!
“主公,出事了。是朱汉,他围住了韩馥府邸,说是要捕杀韩馥。”荀谌推开木门,向着里面的袁绍急声禀报道。
“什么?大局已定,他围杀韩馥作甚?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袁绍闻言大惊,一甩袖子怒骂朱汉此人的不懂事,连忙向外急走,口中连声命令:“备马,我要去韩馥家宅。传令沮授,让他立即发兵,给我将朱汉捉了。”
“是!”荀谌连声应道,人还未走远袖子就被袁绍拉住,就见袁绍一脸的正色:“韩文杰现居何处?”
“奋威将军搬出官府后,移居中常侍赵忠旧居。”荀谌不疑有他,当即回道。
“嗯,去吧。”
袁绍挥手,让荀谌去传令后,望着对方远去的身影,他一时间怔在当场,将手举在眼前,缓缓握紧自语着:“韩文杰啊,你可不能这么快死!”
而在中常侍赵忠旧居内,披甲持刃的兵卒撞开府门,气势汹汹的直冲内院,将内里的仆役侍女吓得四散而逃。
内院中,刚刚收到自己忠心部下耿武、闵纯等人全家被杀消息的韩馥,躺在软榻上唉声叹气,既有对失去权力的不甘,也有悔不该听取部下意见的懊悔,还有对迅速决断交出冀州而没有被清算的庆幸。
“搜!给我搜,一定要找到韩馥老儿。”
忽地,外院传来仆役侍女的惨叫声,兵甲交击的声响,以及让韩馥心惊胆战的将军命令声。
“这!袁本初还是不愿放过我?何至于此啊!”
“不!不会的,袁绍这厮要用我安定冀州,他不敢置我于死地的!”
听闻外边动静的韩馥刷的一下从榻上站起身,来不及穿上鞋履的他,迅速拔出随身短匕,动作敏捷翻出内院,朝着府邸内的一处高台逃去,那里是府邸内的制高点,且只有一条楼梯,易守难攻,是韩馥早就注意到的逃命点。
“韩馥,你下来!你看看,这是谁?”
好不容易爬上高台,倚着高台墙壁气喘吁吁的韩馥就听到下边一名将领的粗豪叫喊。
韩馥闻言,小心的探出脑袋查看而后又迅速收回,生怕会有箭矢袭来,虽然目光一闪而过,但他却顿时咬牙切齿起来:
“朱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