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骑兵费力拨开,露出了里面被好生保护的刘和。
刘和此刻脸色涨红,一半出于羞愤,一半是被憋得。
好不容易透口气,顿时大口喘息起来。
“说吧,你乃何人?”
颜良颇不耐烦的将短戟顿在地上,半蹲着凑近了刘和,沉声发问。本欲直接将之杀了以绝后患的颜良,最终还是忍住了杀戮欲望,他可不愿平白惹上什么大麻烦。
刘和见到刚刚对他们大开杀戒的杀神询问,眼神有过片刻的躲闪,接着便是长久的沉默,并不打算报出自己的出身。
“放开我,我可是会杀人的,我杀了十几个人了。根本不怕你们,你放我下来。”
就在颜良不耐烦时,一侧有骑兵拎着个少年靠近,那少年被骑兵拎着后脖子,尤自折腾不休,口中不断威胁着骑兵,只是身高不够,动作起来像个小猴子,激得周围骑兵放声大笑起来。
而在少年的背后,还有个病怏怏的护卫,被骑兵推搡着前进,那人瞅见死人堆里的刘和,先是一惊,接着迅速将眼神避开。
“将军,捉到两个活口,若不是附近百姓通报,还不知道这两人也是这支商队里的。呵呵,劲还不小,差点伤掉几个兄弟。”
颜良饶有兴趣的上前,打量了眼脚步蹒跚的田让,接着上前接过不停挣扎的田喜,粗大的臂膀环住少年的脖子,就这样拎着他来到瘫倒在地的刘和身前。
颜良粗大的手指满是血水,一点点划过少年的脸庞,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对着地上的刘和威胁道:“快说,你是谁?为何要袭杀于我?不说的话,我杀了他。你们儒生不是最讲究仁爱吗?难道要看这小子死在你面前?”
“唔,..郎君....救我。”
田喜被这壮汉一勒脖子,一下子憋红了脸,顿时喘不过气,眼神祈求的望向刘和,嘴里支吾着道。
刘和看着对面将军模样的人做出这种无耻之事,脸上浮现一丝嘲讽,轻轻摇头,张了张嘴出声道:
“我乃当今天子亲封侍中,幽州牧刘虞之子,刘和....将军..勿...”说着便有一股子鲜血从他口中冒出,血水喷涌个不停,顿时糊了刘和满脸,剩下的话语被堵在了喉咙里。化为无意义的咕噜声。
“嗯?”颜良一惊,一把撇开快要断气的田喜,上前一步查看刘和伤势,翻开他的身子后颜良这才发现,刘和后心不知何时竟然插了一截断刃,刃口入肺,以颜良的见识,怕是救不活了。
“刘虞?刘和?该死啊!”
颜良气急败坏的将短戟向旁边一劈,心知惹了大祸的他,一腔郁气难消,眼神变得危险,他望向一旁瑟瑟发抖的少年人,几步上前,欲要将之枭首以解心头之恨。
田喜见到颜良猛虎扑食之姿态,顿时身子抖如筛糠,两条腿蹬踏着向后奔逃,却被颜良一把大手抓住,短戟刃上的腥风卷起,田喜顿时尿了裤子。
就在刃口落下之际,那个病怏怏的护卫扑上来,抱住颜良的小腿不放,口中哀求道:“将军!将军放过他吧。我等不是刘和的手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我等只是幽州的小小县兵而已。”
“嗯?”正要将之一脚踢开的颜良忽地顿住,他看向不停叩首哀求的病弱仆役,这才发现此人身材魁梧,臂膀粗壮,像个战兵。
“幽州兵?怎的在此?”
“对对,我有重要军情上报,将军,我有军情上报,不要杀他。”田让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拥有短暂的信息优势,立时尖叫着呼喊起来。
“公孙瓒战死了,白马义从连带幽州精骑,还有一万步兵,皆被渤海黄巾打败了,公孙瓒尸骨无存.....”
一瞬间,田让的脑子飞速运转,根本不顾自己从前所知真假,一股脑全讲了出来,只为了增添那一点活命机会。
“公孙瓒死了?还是被黄巾军杀的?怎么可能?”颜良感到一阵荒谬,感受了手中少年重量,随后将之抛到一旁,凑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