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阵皆在对方的算计中,无不表明,对方也是个骑兵作战的好手。
有了这样的结论,那么自己想要以反击来阻挡追击的做法就并不现实了,说不定还给了对方歼灭自己的机会,意识到了这一点的公孙瓒不作他想,开始专注于逃命。
“是!”
残余的白马义从们并没有多少心理负担,答应一声后径直将身上的铠甲一件件剥离,亦或者将多余的兵器丢掉,以最大限度的减轻负重。
背后追击的张辽眼睁睁看着前边的白马义从一件件的抛掷铠甲武器,这些从前贵重非常的甲具,此刻若不要钱般被一件件丢弃,看得张辽心疼不已。
而观公孙瓒所在骑兵速度,也是愈发快了起来,张辽心下发狠,也当即下令:“全体卸甲!给我追!”
随着张辽命令,甲骑们也都开始剥离衣甲,抛弃武器,若败兵一般减轻负重,只为了追上敌军。
只是,距离却肉眼可见的拉开了。
张辽回过神来,他们甲骑的战马虽然神勇,但是刚才具装甲骑冲阵耗费的体力也是颇大,此刻怕是拿不出多少体力追击了。
“该死!”
望着快要从自己视野中消失的白马义从身影,张辽咬咬牙,对身侧的传令兵道:“吹号!传令附近的轻骑、斥候、游骑,全部给我撒出去,我要公孙瓒的人头。”
传令兵得令后,立即鼓起腮帮子催动号角。
呜呜!
低沉的号角声响彻原野,这一刻,无论是正在追杀幽州军的辽东骑兵,欢呼着胜利的东莱骑兵,还是警惕着护卫大军外围的游骑斥候,皆是抬起了眼睛,望向了那杆中军大旗。
已经将自己铠甲剥离了干净,一身白衣的公孙瓒也听到了号声,心中没来由的一突。
自从摆脱了那位可怖的铁骑追击后,公孙瓒心中的大石非但没有放下,反而愈加沉重,一股子危险气氛开始在马队的四周蔓延,让他这位老将手臂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太阳渐渐西落,铺有黄土的官道上被刷上了一层金光。
然而面对这般直至天际的坦途,公孙瓒却觉得这条来时走过的官道,仿若怪兽张开的巨口一般,自己只要踏了上去,就会被它轻易吞噬。
“绕开官道,走密林小路。”
凭着本能示警,公孙瓒当即下令,让骑兵放弃可以肆意策马的官道前进,而是选择了前途未知的小路。
踏踏踏
为数不多的白马义从们将公孙瓒簇拥着,闯入未知的密林,向着北方潜行。
说是密林,可林中树木却不甚密集,稀稀拉拉,间隔着灌木,却是有着能够供马驱驰的林间小道。
一行轻骑,就那么在树林枝叶掩映间,消失在了追兵的视线中。
“嗯?”
公孙瓒拨开眼前挡路的枝条,眼睛透过树干朝着远处眺望,不料此刻一抹亮光闪过,刺得他猛地闭上了眼,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是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