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还是其身上的甲胄,都让张辽无比确定,那便是刚才给自己后腰来了一下的公孙瓒。
取出自己的马弓,张辽于疾驰的战马上站立起身,身体微倾,搭箭拉弓,箭矢瞬间窜出,直直朝着马队中的公孙瓒而去。
嗖!
正护卫在公孙瓒身旁的公孙续听见破空声,立时脸色大变,提刀便斩。
铛!
箭矢猛地磕在环首刀的刀身上,巨大的力道差点让环首刀脱手而出。
“你们护住父亲,我来断后!”
公孙续看看后面愈发近了的追击骑兵,咬牙命令道,随即不待脸色突变的亲兵阻拦,当即带着自己的直属部伍掉转马头,朝着追兵冲杀而去。
张辽见到箭矢被人磕飞,心下着急,欲要再射,便见一名少年将军策马驰来,手中的长刀高高挥起,却是想要将他斩落。
“闪开!”
本就因为错失公孙瓒而心生不满的张辽,见此愈加愤怒,握紧了手中马槊,狠狠向那少年将军挑去,这一下带着怒气,使出了十分力气,矟锋划破空气,发出一声鬼哭利啸,加上此刻辽东军凭着战胜之威,气势更甚,一时间压得对方喘不过气来。
公孙续哪里见过这般人物,从前在幽州军中有父亲照拂,加上自己武艺不凡,直以为天下间少有敌手,这才想要主动断后,为父亲掩护。
此刻被张辽的威势所摄,高举的长刀力道不自觉小了许多,手臂收回,作防御姿态,心里已经落入了下风。
铛!
一声金铁脆响传来,公孙续长刀堪堪挡住张辽的马槊,还不待心中庆幸,却不料那矟锋上传来的力道未散,带了些向上的巧力,公孙续惊恐中发觉自己正随着这力道从马背上腾起,身子轻飘飘的,还未反应过来,便就自马上脱离。
“啊啊.....”
半空中的公孙续慌张大叫,试图躲避刺来的武器,也多亏他身上的甲具精良,并未受到多少致命伤。
“我是....”
穿戴甲胄后身子十分沉重,落地后的公孙瓒只觉得一块大石压在胸口,根本发不出声音,支吾间他欲道明自己的身份。
然而,战场根本不给他机会,视野中忽地出现一多乌云,不,那并不是什么乌云,那是装上了马蹄铁的硕大马蹄!
“喀嚓!”
随着马蹄稳稳落下,瓜裂似的声音响起,战马却无所妨碍一般继续前行。
轰隆隆,后续的战马追随而至,将地上那摊碎裂物事踢踏得辨不出本来面目。
感觉到马槊上的力道一松,张辽只是看了眼那位落马骑士,心中不以为意,丝毫不将那些留下来断后的幽州骑兵放在眼里,这些人虽然在执行断后任务,但张辽仅仅一瞥,便从他们的动作中察觉出了胆怯。
“少主!?少主死了!”
果然,正如张辽所料那般,追随公孙续进行断后的骑兵们见到公孙续片刻间阵亡,大多数人胆寒连忙策马逃离,少数之人怒发冲冠,嘶喊着向前冲杀,欲要为其报仇,却难挡大势,渐渐消散于滚滚骑兵洪流之间。
“嗯?”
颠簸的马背上,或许是心有所感,在公孙续阵亡之际,公孙瓒缓缓睁开了眼睛,察觉到自己的危险处境后,他来不及为此战惨败而伤感,连忙朝着身侧护卫他的骑兵下令道:
“快,转向,我等回东光城大营。”
“喏!”
本就惶惶然的残余白马义从们见到公孙瓒清醒,愁容尽消,仿佛只要有公孙瓒在,再大的困难危险都不是事,在听闻命令后,并不多作思考,顿时领命掉转马头,急急向着北方而去。
“弃掉铠甲,以及身上多余的兵刃。”
行进间公孙瓒朝着后方愈加近的追兵看了一眼,厉声下令道,此刻他在也不做伺机反击的美梦了。
今日一战,自己的举动,无论是调动中军兵力,还是甲骑
